隨弋拖住了他,沒說什麼,黃龍卻是懂了,也收了那股子感激,反正到了隨弋這個階段,他要回報什麼都是虛的,記得這份恩情,日後再看看能不能搭把手的吧...
「明日就是千元武誕了,齋主你是要去的吧」
嗯?齋主這個詞兒傳開了?
「嗯,若是無事,會去看看」
「吶....」
黃龍也是個雞賊的,忽然左右看了下四周,額...這裡是屋內,看個毛線四周呢。
「如果是這樣,還請齋主明日小心一二」
「嗯?」隨弋抬了眼。
黃龍揉搓著大手,壓低了聲音,說:「我來之前跟那些個道友兒通過氣,這一屆千元武誕可不簡單啊,以往都是以武論道,大家打打架,吹吹牛逼,分派些好東西也就過了,可今年聽說是得了什麼墓下的寶貝....」
隨弋闔上手中書籍。
墓下寶貝?
「謝瑞特?」隨弋問。
「對對對,就是這玩意,那莫,姜,徐三家前些時候高手離巢,剛好跟那謝瑞特計劃對上了,想來也分了一杯羹,這次的請帖跟往日雖然沒有什麼不同,但我們這些人是參加過幾屆的,明顯感覺到不同,是不是要跟國外那幽靈黨一樣搞什麼傳承匹配吧?」
如果是這樣,倒也無可厚非。
可隨弋知道這些勢力會這麼幹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就比如說那靈柩哪怕真的蘊含強大力量,為人繼承了,那這些勢力若是無法控制此人,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是以,他們肯定也是有備下一些手段的。
所以,哪怕算不得是鴻門宴,也絕對不是什麼能白吃餡餅的盛會。
黃龍這些人人脈廣,四通八達的,已經察覺到了一些風聲。可不來不行,因為這次主持的人涉及了太多強大人物,人在江湖飄,很難自由自在。
黃龍對此深有理解。因此才下山來。
「這地底下的東西啊,可不是能亂動的,外國那些黃毛猴子不懂,那些老家族怎麼還犯戒了,挖了這麼多東西。一掃而空,不說到底是付出了多少人性命,單單說這些東西吉利不吉利,有沒有後患就是一個大問題...齋主你說是吧」
黃龍下山之後先去見了自己的一些老友,沒辦法,他想知道這位神通廣大的齋主到底是什麼來頭,葉子戌那悶葫蘆那兒肯定是走不通的,而聽了自己那些朋友的三言兩語,他也算是確定了。
隨弋,隨唐齋主。是一個看不透猜不透說不得的人。
好嘛,言外之意是你們這些老雜毛也啥都不知道?
如此,黃龍就更忌憚了,反而戰戰兢兢從冒險工會等網絡方式收集到了不少信息。
她的劍厲害,她的鳥厲害,她的手也很厲害....年紀輕輕,沒啥不懂的,也沒啥不厲害的。
這是內褲外穿的超人還是小叮噹啊?
於是,第二天黃龍就來了,誠心誠意得投誠。也算是給自己的女兒結個善緣,畢竟他孤僻在山中,雖有老友,自己女兒卻是年輕。跟那些老雜毛談不上一塊去,若是有幾個年紀差不離的人相互影響,來日也更能自保吧。
畢竟這世道不安分了啊。
隨弋當然看穿了黃龍的心思,也不在意,只撥弄著書籍頁面,淡淡道:「報應什麼的因人而異。既然被埋下去,就自然有被挖出來的一天」
這話,似乎隱含某些道理。
黃龍深以為然,突兀的,又聽到隨弋說了什麼...
「斗天樞是什麼?」
黃龍的手一抖,茶杯落地,他有些慌,可慌亂馬上就被掩飾了,他扯扯嘴角:「什麼東西?」
隨弋看了看他,笑:「沒什麼」
黃龍尷尬了,欲言又止,終究什麼也沒說,很快帶著女兒走了。
雖然黃龍沒說,可隨弋卻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欲言又止,是因為一面感激她的幫助,想要回報,又苦於不能說...大概是基於對當年那些朋友的道義。
所以當年從赤水王老巢那兒得到的斗天樞應該並不在黃龍手中,但是他知道它的去處吧。
隨弋也不想挾恩求報,所以才果斷按下了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