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米八的身子,一個輕鬆的過肩摔,悍然砸在四五個人的身上,漂亮,乾脆,大家之風!
全場震驚。
隨弋從校服兜里掏出錢夾,取了幾張老人頭放在張揚身上,「七天後就是比賽,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們的發揮...不過」
她抬頭看向韓元重:「家裡遭逢巨變,你卻一點長進也沒有,還買通了其他人拍的似是而非照片放在網上,再在群里加幾句謠言,這種手段,有意思麼?」
韓元重臉色一變,還想說些什麼...
「我本就是沒有家的人,來去自由,旁人的謠言對我半點影響也沒有,除非,你有能耐左右學校將我開除,或許我有心思會跟你斗上一斗...」
隨弋眼眸微微殤著,浮光掠影都在眼底,暗香浮動。
「然而事實上,你沒有這樣的能耐,而你這位表哥,顯然也沒有」
「否則,你的父親就已經該被撈出來了...」
淺濃有度得說完幾句話,隨弋已經跟燕清嫵走過空隙,施施然離開。
身後是面色齊齊鐵青的表哥表弟。
還有無比安靜的校園門口。
----------
「你有急事麼?」燕清嫵在停車場問隨弋,哪怕隨弋剛剛的表現很是沉穩淡定,但是接電話之時鎖起的眉還是暴露了她的一瞬憂慮。
「是..有點麻煩」
隨弋點點頭,「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她已經看到了拐角處有一輛轎車在等了。
許是這段時間二高不安定,所以唐寒煙安排了司機接送了。
果然是謹慎的人啊。
看著左唯騎著自行車離去,燕清嫵坐上了車,垂眸,「王叔,幫我調查韓元重的家庭背景,尤其是他有一個表哥..」
「是」
----------
之前隨弋接到的手機號碼是王嬸的,原以為是村里那邊有事,卻沒想到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是帶著哭音的:「阿弋啊,嬸嬸求你救命啊...」
救命?
能讓王嬸這樣哭訴求救命的,無非是關乎了自己的獨子。
王璞出事了啊。
------
一高二高在這小鎮上還可以算是不錯的高中,每年能上重點或者一本的兩個手掌還是數不過來的,比起來,三高卻是不上不下,二本上線率都極低,在這個學校,多的是叫了資助費來讀高中的富家子弟,談戀愛的屢見不鮮,打架的更是比比皆是,偏偏學校也無能為力。
每年墮胎的女孩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在這種環境裡,王璞那孩子沒長歪,隨弋已經覺得是他們家的風水過硬了。
不過,老實人容易被欺負。
現在,似乎還欺負得不輕。
------
三高大門前,隨弋自行車的輪胎在地上,一划,不同的校服惹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現在還是放學時期,不過離校的人似乎不多,隨弋隨手拉了一個人問,便是問到了教務處...
教務處,此刻一片喧鬧。
鼻青臉腫的王璞拉著自己的母親,不讓她朝那群人下跪,嘴裡怒道:「阿母,別這樣,不是我的錯,你不用道歉...」
王嬸哪裡不知道這不是自己兒子的錯,可是...
誰對誰錯,重要麼?
眼前這群人,一個個穿著好衣服,說話高傲,連學校的校長都偏幫他們...
如果她不求,是不是自己兒子就要被退學了?
「就是我們錯了..兒子,你快道歉...」
王璞看到自己平日裡在村里潑辣幹練的母親急慌慌得要下跪,那驚惶的樣子...他心裡一片心酸。
酸到了心臟深處,可是流不出淚,只有滿滿的,像是村子裡那干黃干黃的黃土一樣,乾裂,不斷乾裂,裂口越來越大,嘶嘶漏著寒風。
怎麼也補不上。
「阿母?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喊,農村人就是農村人...我說張校長啊,我兒子可是被這個沒教養的東西打了...哎呦也,都腫了,你可得把這東西給退學了!」
穿金戴銀的女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