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臉上有花?」風一戈笑問道。
兩女笑著點頭,風一戈笑笑也不說什麼,絲毫不在意。和兩人說了一聲便鑽入房間繼續研究起來。之所以先行製造燒火平台壘出,他心中已暗自有計劃,新壘起的平台穩定性不高,需要風乾時間,而在這段等待的時間,就是他設計製作圖的時刻。
每一件法器製造前都需一份完備的設計圖紙,自己第一件法器就好似新生孩子一般,更加馬虎不得。
拿起瑤光測量尺,單手將一股靈氣灌入,瑤光尺子頓時通亮起來,烏黑顏色更添一份祥和樸實,繼而取出先前獲得的陰陽蠶蛹軟甲雛形測量起來。現在的軟甲只是雛形,和磨具差不多,且尚未縫補,再加之靈氣不足,一大堆工作留給自己。
「長一尺,寬兩尺半。」風一戈說著將數據記錄下來。瑤光尺不愧為神器,靈氣灌入後漂浮半空中,隨著風一戈的心念所致,漂浮軟甲上便開始了測量,且將測得數據精準浮在空中。尺寸不差一絲一毫。
風一戈測得基本尺寸後,靈氣收回。細心地注意到瑤光測量尺上雕刻上一個霸氣的字跡——『風』!其中意思不言而喻,看來這北斗七星制器工具還真是靈性十足。懂得自行認主。先前自己灌入靈氣但器物卻無反應,應是靈氣不夠,不足以喚醒沉睡多年的工具。
而當初自己的修為只是靈仙青氣。此中能夠得出一個重要的信息:法器師的最低修為乃是賢仙藍氣。他暗自記在心中。
放下瑤光尺,繼而打量桌上的天樞錛、天璇鑿、天璣斧、天權鋸、玉橫錘、開陽刷。心念所致,將其一件一件灌入靈氣,全部烙上自己的印記。風一戈哈哈大笑,這北斗七星工具從此就姓『風』了。
喜悅過後,再次提筆按照腦海中形象在宣紙上勾勒出軟甲基本圖形。雖然風一戈的字跡不咋地,但不得不說他的繪畫也是不咋的。看著手中紙張歪七扭八的圖形,風一戈苦笑一聲揉成紙團,不過他並不知曉,若是常人第一次接觸這種設計,根本連設計圖紙都難以駕馭。
風一戈這種隨性而為的性格註定他天這輩子就是為此而生!
經過數十次畫圖設計,終於將此圖形畫出來。看著紙上威風凜凜、氣勢如虹的戰甲風一戈心中深感欣慰。繼而繼續測量起那枚古槐內核的尺寸,古槐呈現黑紫色,打眼看去內部流轉晶瑩,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又過了半個時辰,終於將設計圖紙完成。攤坐在地上,長舒口氣,看來:皇天不負有心人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大叔,吃飯了。」云然一輕輕扣門,繼而推門而進。大叔已經獨自在房間中待了四個時辰,飯菜都熱了三次,可屋中依舊沒有動靜,這讓小丫頭著實有些心疼。和溫心茸推門而進,屋中景象令兩女為之一震。
只見滿地的紙團,滿桌被勾勒圈畫的圖紙。還有那如雞窩般亂糟糟的頭髮,攤坐在地上卻一臉興奮的漢子。而那漢子絲毫沒有注意到雲溫兩女到此,依舊沉浸在自己第一份設計圖紙中。
此圖紙好似新生嬰兒般重要,足可以想像首次做父親的男子心中那份激動之情。
「丫頭,老溫。你們先吃吧。」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激動,風一戈起身緩緩道。現在只是萬里行程的第一步,定要克制心性,時刻謹記勝不驕敗不餒的道理。
「大叔,我們吃過了。」云然一噘起小嘴道。而溫心茸也想說什麼,卻被風一戈的下一個舉動驚住。
只見,風一戈一手持軟甲一手拿起玉橫錘,將錘子倒放,底下尖尖的那部分作為細針,將其靈寶派金屬絲線穿入其上,雙腿盤坐地上,很是笨拙的編織起來。
現在軟甲的雛形還是兩部分,需要用金屬絲線將其縫補串聯起來。可是一個身高七尺的漢子坐在地上縫補編織的景象未免有些滑稽,兩女都在微笑,風一戈認真的神情令她們心中肅然起敬。
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漢子如今沒有半點大男人架子,一心只為救助一個和自己素不相關男子的性命,成功與否放在一旁,僅是這份執著與誠懇,天下間便無幾人能夠做到。兩女想到這裡,沒有打擾風一戈,悄悄退去。
還是關心大叔的小丫頭將香茶沏好,悄悄放在桌上後小心退去。
風一戈心中卻未曾多想,他只知道留給自己和井本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