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尋給她的驚喜,就是在秦素風專心于丹藥的同時,將那整整一片毒植園收入了他的玲瓏塔中。
林忘憂第一次感覺到,秦尋的玲瓏塔棒棒噠。
仿佛有一種「一塔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呢。
林忘憂吃准了秦素風偷偷養毒植一定不敢讓飛羽軒的人知道,所以一定不會鬧。
就算她鬧了,林忘憂也不怕,因為她沒證據。
而今,秦素風在認清眼前的現實之後,似乎是絕望了,有點悽然地看向杜寶山:
「寶山,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好,我只是個自私虛榮的女人。」
林忘憂下的藥,這會兒是真發揮作用了,秦素風原本就柔婉的氣質,如今配上站都站不起來的軟骨,更加是柔媚可人,面對這樣的可人兒,做什麼錯事都可以原諒的。
果然。
理智如杜寶山,也無法真的下狠心怪責。只是嘆了一口氣道:「丹藥可還給她了?」
「還沒有,我現在調動不了真氣,打不開引靈空間,只要我能打開空間,就還給她。」秦素風說的楚楚可憐。
杜寶山皺皺眉,強壓著怒氣轉向林忘憂。
結果又對上林忘憂同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杜寶山一下子就有點無力了。
若對秦素風下手的是個強硬派,比如蕭月、比如秦尋、哪怕是杜明朗,杜寶山都會毫不猶豫地先斥責對方下手太重。
可是同樣楚楚可憐的林忘憂,杜寶山有點無奈,只能是壓低聲音道:「林姑娘,麻煩你先替素風解毒。」
「可是,萬一她解毒之後,跟那隻蟲子一樣,突然不見了怎麼辦?小女子修為低微,可不敢冒險。要麼,讓我想把她綁起來?」林忘憂弱弱地提議。
「不要!」秦素風似乎耗盡了全身力氣才尖叫出聲。然後又軟軟地暈了過去。
林忘憂偷偷撇嘴:真是演技派啊,我的毒有什麼效果我還不知道?你若真是凡俗之人,身體底子差,暈過去也是正常。可惜你身體那麼強壯,還要裝暈倒,實在是噁心。
但秦素風暈的百媚千嬌,還真沒人疑心她是裝的。
林忘憂也不打算拆穿,只是靜靜地看著杜寶山。
金德龍早就恨死了偷丹賊。如今更是無條件站在林忘憂身邊,開口道:「忘憂寶閣是我們金鼎城的產業,林老闆向我們金鼎門如期交稅,就受到我們金鼎門的保護,忘憂寶閣失竊的事,是我們金鼎門的事,還請飛羽軒的前輩們行個方便,讓我們把賊人捉回去慢慢審問。」
「不要!」
秦素風醒的可真是時候,金德龍話才說完,沒等杜寶山表態。她就醒來抗議了。抗議完之後,還抽搭搭地開始哭,仿佛是林忘憂、金德龍把她逼良為娼了似的。
這次連杜羽這位湊熱鬧的掌門也抓瞎了,一方是他的義弟,一方是對他有恩的林忘憂。最主要這個秦素風被抓的太難看,完全是證據確鑿,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都是證人,根本沒有辯駁的可能。
杜羽只能嘆了口氣:「三弟,我看此事。就按照金鼎門的意思辦吧。」
杜寶山深深地看了眼杜羽,又看了眼泣不成聲隨時可能暈倒的秦素風。終於是有了決定:
「我與素風雖還未正式舉行雙修儀式,但我早已視她如生命。素風做的事,我不會賴。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為難她,要抓就抓了我回去,素風的一切過錯,我願意全力承擔。林姑娘,還請你給素風解毒,你的丹藥。只管找我要就是。」
「三叔,你怎麼能如此?你可是咱們飛羽軒的長老。你若是頂了這個罪名,我們飛羽軒還如何抬得起頭?」杜明朗急了,忙開口道。
還有一點杜明朗沒好意思說,那就是您老這麼替她受過,無論是林忘憂還是金鼎門的人,又怎麼好意思真的加罪於你,這樣豈不是等於你以我們飛羽軒的名聲為代價強行護住這個女人?
若是這個女人有情有義值得護,那杜明朗也沒有意見。可是這個秦素風明知林忘憂是他杜明朗和杜新蘭認下的結義妹妹,鄧若飛羽軒的義女,卻還是伸手偷林忘憂的東西,這就是陷飛羽軒於不義。
別說是金鼎門要找她麻煩,如果金鼎門不出門,他杜明朗也不會放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