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沒有實力,就算是僥倖獲得萬壽圖認主,也沒有成為我御獸門門主的資格。」深沉的聲音傳來,御獸門弟子原本虔誠地對祖師爺的跪拜,也變成了另一衝狂熱。
此人一出現就能吸引御獸門上下的目光,林忘憂眼睛眯成一條線,默默地注視著。
「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無論運氣還是實力,結果是他們七個人死了,你活著,所以你有資格接任御獸門門主。」
林忘憂冷眼看向眼前之人,粗略估計,此人的年歲應該不小於三千歲,或者更高。是誰說御獸門無人的,此人難道不算?
林忘憂正要開口,身後卻傳來另一道聲音:
「老烏鴉,你別在這裡裝腔作勢,難道你忘了當初的誓言?」
聽到這聲音,林忘憂心中一喜,她怎麼就忘了這位。
此人看上一臉儒雅,與那凡人城中的書生沒什麼兩樣,倒是和張半仙有些氣質相似。
但林忘憂卻知道,這個人絕對可靠,因為他的名字叫齊林,號稱仙靈域第一人的齊林。
那位黑衣老者看到齊林,也愣了一下神,眼中流露出一種激動之色,卻很快恢復正常:「我殷無涯一生守護御獸門,自認沒有半點對不起主人。哪怕是他日到仙界見到主人,我也問心無愧。倒是你,身為主人最器重的神獸,御獸門逐漸沒落,你去了哪裡?」
「主人飛升時就說過,沒有誰能守護誰一輩子,御獸門要想發展,就必須靠他們自己的實力。主人的智慧是:隨緣,這一份淡定豈是你一隻小小烏鴉能明白的?」
「哼,那又如何?你有你的隨緣,我有我的堅持。御獸門我守護了整整一萬年,你這隻高傲的麒麟,你懂不懂一萬年的情誼代表什麼?」
「你在御獸門裡睡了一萬年。就叫守護萬年?那我呢?你敢說若沒有我在那些人面前護著御獸門,天雨宮、慕雲國這些地方會不想吞併御獸門這塊肥肉?」齊林似乎也很是激動。
殷無涯也愣住了,似乎有些事是他想不明白的,此刻被齊林一點。就像撥雲見日,也明白通透了許多。
御獸門裡有他這麼一個修為高深的太上長老,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殷無涯卻也有一些限制,那就是不能離開御獸們半步,最遠就到御獸門門前的那一座祖師像。
他雖實力強橫。卻始終只能當做一張底牌,不能真正出手。就連修為,殷無涯也騙了御獸門的人,他說他是煉虛巔峰,其實他的修為根本是與齊林不相上下,已然跨過大乘,達到了半步仙的地步。
「好吧,我錯了,不該懷疑你的心。」殷無涯謙虛地跟齊林道歉。
「我不怪你。當年我們七兄弟,你最是年幼。跟主人的時間也最短,有些事情,也不能怪你不知。」齊林無奈搖頭:「既然知道錯了,還不讓少主街任門主?你還能護著御獸門多少年?」
「你說的對,如今我也快到極限了,若是不能看到御獸門的希望,我就是壽元盡也不會飛升。」殷無涯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之色。
「殷老。」司徒雄聲音有些哽咽,有些感動,還有些別的什麼。
殷老在御獸門這麼多年,他堂堂御獸門主。竟然不知道殷老竟是靈獸化形。
殷無涯此刻卻像是沒聽到司徒雄的聲音,轉而看向林忘憂:「萬獸圖的新主人,我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此事御獸門確實有錯。但我希望你也能理解御獸門的難處,我們沒有靈劍派那樣的實力,很多時候,不得不妥協。如果你想不妥協,想要做自己的決定,我可以支持你。但是這之前。你得讓我看到你的實力。」
「好。」林忘憂胸中蕩漾著一股豪情,明明沒有把握的事情,她在此刻卻不想猶豫。
因為林忘憂從二人的對話和萬獸圖的提示中,已經知道眼前二人的大致身份。
據萬獸圖中記載,曾經萬獸圖的第一任主人萬獸真君,有七隻頂尖獸魂,在萬獸真君飛升之時,這七隻獸魂早在萬獸圖強大的空間中塑體成功,萬獸真君渡劫需要用萬獸圖抵擋,但他又不想這些已經成型的獸魂與他一同遭劫,所以就將他們釋放。
萬年過去了,其他的五個不知如何,眼前這兩個明顯已經做到了化形成人,但他們卻能做到始終不忘萬獸真君的恩情,對御獸門多方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