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音琴一身白色仙袍,抱著一款墨綠色木琴緩緩走出的模樣,林忘憂仿佛又看到了魔音聖君。
只是眼前的人更像安靜時的魔音聖君,只擁有魔音聖君在音樂方面的氣質,卻沒有魔音聖君的暴戾和任性。
音琴的頭髮很長仿若柳枝一般披散在背後,更有兩縷長長的劉海自由滴落在前方。音琴的頭只要稍微低垂,就能用劉海將大半張臉遮住。
林忘憂之所以一直沒注意到音琴的容貌,正是因為之前他一直很安靜地低著頭,用劉海遮住了他的容顏。
如今音琴走出來,仿佛整個世界都以他為中心,就連陽光都刻意地灑在他身上。此時,最讓人期待的就是他的容顏,是否也像魔音聖君一樣角色。
只是音琴抬起頭來的時候,林忘憂和卞丹丹同時失望。
因為他帶著面具,銀白色的面具光澤在陽光下有些刺眼,也愈發增加了些神秘感。
「見到門主,還不摘了面具?」林忘憂冷聲喝道,她此刻還真是找到了些做門主的感覺,權力運用的得心應手。
音琴很有禮貌地笑著回應:「對不起門主大人,我的面具已經跟臉上皮肉長在一起,恐怕無法摘去。」
「不摘就不摘嗎,還那麼多藉口。」
其他門派的門主、掌門要端莊,但是來魔音門當門主,最幸運的一件事就是,可以任性,而且是越任性越好。
所以林忘憂想到什麼,也就不假思索地說出口。
音琴倒是不以為意,只是靜靜地坐下,開始彈琴。
音琴的琴聲很柔和,仿佛一場夢幻。
音琴的音律也有一種攝人心魂的魔力,單論彈琴造詣,比之魔音聖君已經相差不遠。
但是林忘憂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現在不是門主挑戰時間嗎?他不是應該用音波?為何始終是這樣如凡人一般的彈琴?作為魔音聖君的大弟子。難道會不知道此刻比的是修為,而非琴藝?
若說音琴與凡人彈琴有何不同,或許最大的區別就是聲音更有穿透力一些。
音琴的琴音,愣是穿透了整個魔音門。不止內門,就連遠遠地外門弟子們,也都能聽得清楚。
可他這麼做,是需要浪費許多精神的。
也就是說,如此作為的代價就是。將琴音分散過遠,將不再有餘力單獨攻擊。就算有,也只是不痛不癢的攻擊,根本做不了什麼。
專與博,總要有所選擇。
難道音琴現在選的是博?
別看林忘憂此刻一臉藐視和冷漠,其實她心裡也是不停地打鼓,究竟怎樣嗎?你要比就比過,不比就說一聲,這樣讓人時刻緊張算什麼意思呢?
一曲終,音琴對著林忘憂笑了笑。一句話都沒有多說,轉身而去。
可憐林忘憂,時刻將神識調用在自己身側防禦。
直到音琴走的沒影子了,林忘憂還沒弄明白這個怪人究竟想做什麼。
既然弄不明白,林忘憂決定暫時把他的事情放一旁。
因為此行接任魔音門門主只是第一步,林忘憂還有宏偉的計劃要完成。
「丹護法,宣門主令吧。」
「是。」卞丹丹應了一聲之後,拿出一份絲綢捲軸開始朗讀起來。
「魔音門第二任門主靈御座有令,我魔音門將繼續保持中立姿態,秉持以樂入道。堅守本心,在門主帶領下以揚善除惡為宗旨,堅持不懈地發展樂理之道,同時大力拓寬我魔音門資產。令不得臣服與正道偽君子,不得與心有邪念的邪修為伍,不得……」
長篇大論讀下來,卞丹丹都快嘔血了,可魔音門眾人卻聽得津津有味。
為何?
因為林忘憂親自煉製的易容丹,在品級達到極品之後。不但易容之後的破綻極小,就連聲音都會有所改變,並且一般都與容貌氣質相吻合。
卞丹丹吃了易容丹之後,本就變成了妖嬈嫵媚的成熟艷魔女,聲音自然也多嫵媚,而魔音門中男弟子居多,又多對音律有所研究。聲音也是音的一種,這種的嫵媚的聲音聽上去本就是一種享受。
可憐卞丹丹念得辛苦,魔音門弟子們的心都在聲音上,根本沒記住內容。
還好魔音門的習慣是把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