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給棺材上香的老頭就是吳常了,我看了眼他臉上深深的褶皺,想著那吊兒郎當的給少男少女們講故事的帥氣少年,咳嗽的用扇子擋著嘴,走進了破爛的迎春院。
三四十個人安靜的坐在閣樓大廳裡面,我一推結滿蜘蛛網的大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大廳很大,估計能容納百多號人尋歡作樂,再加上面兩層的包間,不難想像曾經是怎樣一副光景,可惜歲月無情,如今已經破敗不堪。
幾十雙眼睛落在身上,我快速的掃了一眼大廳,根據坐落的情況可以清晰的分出是五批人。
玄德先生帶著小姑媽和小姑父,以及抱著花燈的野豬坐在一角。苗寨由那個老太婆領隊帶著六個人,坐在大廳的另一角。
大廳中間坐了另外兩大批人,看其中一批的打扮是東洋來的陰陽師,有十多號人,另外一批十幾號人。以一個瞎眼老頭為首,一眼就能看出是閒散的奇人異士剛聚集在一起的。
最後一批根本不能算一批,蝴蝶活生生的坐在另一個偏僻的角落,安靜的吃著應該是自己準備的烤肉。
滿大廳就她一個人在吃東西。
感受著大廳里壓抑的氣氛,我稍稍一分析頭都大了。因為一個不好就會發生大混戰。
玄德先生和苗寨是你殺我,我殺你,殺了幾十年結下的死仇,蝴蝶也是苗寨追殺的對象。
而那個領著閒散奇人異士的瞎子,不時陰冷的往玄德先生那邊瞥幾眼。恨意表達的很明顯。
陳家老爺子講過,玄德先生年輕的時候殺進苗寨,為了幫同伴解蠱,砍缺了其中一人的腿,挖了另一個人的雙眼的。
看瞎子對玄德先生的恨意。我估計他就是玄德先生當初的同伴。
並且,所有人對東洋來的陰陽師都抱著敵意,陰陽師們的注意力卻大部份放在閒散的奇人異士身上,估計雙方發生過矛盾!
眼下沒打起來,估計是哪一方都不想先動手,怕漁翁在背後捅刀子,才造成了這種詭異的平靜。
「那個對不起,我走錯門了,再見!」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也沒什麼?大廳貼著牆面的一個圓台上,放著一具乾癟的屍體,乾屍穿著一身名牌,手腕上帶著一塊有錢都買不到的伯爵手錶,那隻手還死死捏著一部愛瘋手機。
可見死的人身份不一般。
我不想參合這事,帶上門準備離開,閒散的奇人異士里立刻站起了一個滿臉癩痢的中年,瞪著兇狠眼睛說:「站住!」
「大叔,我就一個來尋龍的,就一過路的。」
不想惹事,不代表我怕事。我展開桃花扇客氣的講著,也不見癩痢中年有什麼動作,兩個紙紮人從我兩旁邊冒出來,舉著紙刀就對著我砍了過來,他怪聲怪氣的說:「來了就留下來。搞清楚李公子的死了再說。」
別看撲來的是紙紮人,誰知道被這兩玩意砍中了會怎麼樣?
我快速的一腳踢開一隻,用摺扇擋住了另外一隻砍來的刀,同時燭龍身飛出來,黑光一閃。射過去咬了癩痢臉一口,又是黑光一閃燭龍身回來,又鑽進了我的身體。
癩痢臉捂著被咬的胳膊一聲慘叫,噗的一口黑血吐出來,就被變異的金蛇蠱毒給毒死了。
施法的人死了,兩個紙片人自動起火,瞬間就燒塵了灰燼。
好幾個閒散的奇人異士驚訝的站起來,瞎子說:「癩痢鬼是中毒死的,李公子全身沒有傷口,精血被莫名其妙的吸乾。估計是邪靈一類作祟,與他的路子不對。」
苗寨的人看到黑光也驚訝的站了起來,老太婆邊上的貌美女子說:「金蛇蠱?不對,怎麼是黑色的?」老太婆看了一眼那邊吃東西的蝴蝶,讓女子稍安勿躁,女子又坐了回去。
小姑媽他們驚訝的看過來,但並沒有表現出認識我的樣子,我也不想參合玄德先生的仇恨,走到蝴蝶前邊坐下,搶過她一隻兔子腿,默默的觀察起了她的狀態。
不管是面相,還是她的勝利現象,都告訴我她是一個人,並不是金蛇蠱屍,但我也沒懷疑殭屍之祖妹喜的話。
陰陽師那邊聽了瞎子的話,一個拿著武士刀的青年,拍著桌子站起來,用彆扭的普通話罵:「狗東西,別指桑樹罵槐樹。」
「咳咳
第55章 七絕蠱道,金蛇蠱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