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話說真相31
祁初聽不服氣地說:「你心虛什麼,莫王我說中了你的心思?你是不是還牽掛著那個被別人休掉的雲映綠?」
「閉嘴!」劉煊羿臉色陰沉,「本王有什麼心思,牽掛誰,需要你來過問嗎?本王娶你就已仁慈義盡。」
「哼,劉煊羿,」祁初聽冷哼一聲,直呼齊王其名,「你不要吃在碗裡的想著鍋里,告訴你,你沒有我爹爹的相幫,你什麼也不是。我嫁給你,那是對你的恩賜,你應感恩戴德。」
「哈哈,是嗎?」劉煊羿口氣一冷,「本王今天還不信這個邪呢,還不受這個恩賜呢!祁大小姐,齊王府廟小,你請回你的祁相府吧!」
他一甩袖,眉心一蹙,一跛一跛的越過她,走了。
祁初聽獨自站在水閣中,氣得直跺腳,高聲漫罵著,「你敢丟下我一人……」劉煊羿聽了,陰沉沉地傾傾嘴角,頭也沒回。
秦府外面,今晚是一片通明,馬車和人群把這條街堵得嚴嚴實實。有大夫,也有看熱鬧,起鬨的人,還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混在其中。
全東陽的大夫難得如此齊心,全聚集了過來,決定徹夜未眠,防止雲映綠偷偷做什麼他們防不勝防的動作。他們也不喧囂,就靜靜地呆著,很有風度,也很有秩序,一雙雙眼,咄咄地盯著秦府。
憑心而論,大夫之中也不乏對雲映綠充滿敬佩之人。一個小丫頭膽敢以命賭命,冒著危險做這麼驚世駭俗的事,就夠讓人瞠目結舌了。他們在此候著,心裡巴望手術能夠成功,這樣就等於在醫學史上又開闢了一條新的路徑。
他們是來學習,是來長見識的。
絕大部分人,則是帶著聲討、斥責的惡意態度,認為雲映綠是個另類,是怪胎,是對生命的不尊重,應該接受懲罰。
他們是神聖使命的執行者,肩負這樣的職責,他們感到光榮、激動、興奮。
雲映綠不管別人的態度是什麼,她從車窗中看了看人群,讓侍衛繞到秦府的後門。
峰谷浪尖上,唯有淡然處之。
後門也擠著不少人,她在侍衛的護送下,目不斜視地走進秦府。
秦府為了配合她的手術,預先騰空了一間屋子。在屋子的正中,擺放了一張寬大的桌子,上面鋪著白色的布巾。桌上的一邊有張條案,做手術用的布巾、器具、紗布,藥物一一擺列整齊。雲映綠讓人在屋子的四周點燃艾條,還放了一大鍋醋,在爐子上煮著,讓水蒸氣瀰漫在室內,門窗緊閉,不准別人進去。
北朝的巫士也到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兩眼溜溜的轉個不停。看上去,他有點緊張,可能是被蛇蠱嚇著了。他對雲映綠說,他是第一次對蛇蠱念咒,心裡有點沒底。蛇蠱別人向來不會下的,除非想殺了這個人。
雲映綠微微一笑,把從《神農本草經》中抄下來的咒語拿給他看,寬慰他不要擔心,一旦看到蛇蠱出來,他直接著念便行了。
巫士一臉狐疑地收下,不懂雲映綠怎麼會一臉輕鬆地談笑風生,她知不知道蛇蠱有多可怕?
秦員外和秦夫人慌亂無措,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全府上上下下的傭僕個個也是面沉似水,表情非常嚴肅。
秦論是最放鬆的一個。
雲映綠早就叮囑在手術前一天,讓人為他沐浴、更衣,修面、洗髮、剪指甲。當她進屋看他時,感到他精神還不錯,只是膚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雲映綠的心顫了一下,秦論體內失血過多,她怕在手術中,秦論會因大出血而喪命,因為她無法讓別人定做輸血的器具,再來,她也沒有合適的血漿,這其實才是她最最擔心的問題。
手術不會太複雜,她用肉眼也看到蛇蠱的體位。今晚,她讓人強大迷藥的劑量和次數,要蛇蠱一直處於昏睡之中。
「想出去走走嗎?」手術前一晚,雲映綠習慣陪病人聊聊,讓病人對她產生信賴感,也讓病人放鬆下來。
「走就免了吧,我陪你出去坐坐。」秦論調侃地看看自己虛軟的雙腿,笑了笑。
「不錯的建議。」雲映綠讓小德子搬了張臥榻放在院中,兩人並排坐在臥榻之中,她含笑握住秦論的手,給他力量。
外面圍觀的人全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