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話說真相8
喜堂上,歡聲沒有,笑語沒有,靜得令人心悸,夫妻對拜時,都是默默的。
這都成了個什麼勞什子親。
把新娘送進新房,馬不停蹄出來迎客、敬酒,他累得直喘,熱得快發瘋,真想甩個性子,掉頭走人算了。
祁左相講的話不中聽,但有一句是實在的,那就是為了即將登上的寶座,事事得忍呀。
他忍,他忍,他忍……。
「齊王,恭喜,恭喜……。」耳邊傳來一聲輕快的淡語,把正深呼吸的劉煊羿差點沒驚得背過氣去。
「雲太醫……。啊,杜大人,你們倆怎麼在一塊?」他正堆起一臉高雅尊貴的笑突然凍結在半路,邪魅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兩個人。
「我們是鄰居,同路來向齊王爺道賀,自然在一塊了。」杜子彬抬手施禮,說得理所當然。
劉煊羿慢慢合上驚愕的嘴巴,心裏面有些毛毛的。這兩人退了婚怎麼還如此和美,比他這正在結婚的人感覺還要好呢!真是沒有天理。
「呵呵,多謝二位過府道賀,這本王深感榮幸,請裡面坐。」劉煊羿乾乾地笑著,朝里抬了抬手。
「新娘子呢,怎麼沒有見著?」雲映綠四下張望。
「她在新房裡。」劉煊羿指指新房的方向。
「可以過去看看嗎?」
「先吃點酒,一會再看吧。」劉煊羿眨眨眼,怎麼覺著這雲太醫沒安好心似的。
雲映綠禮貌地點點頭,見又有兩位賓客過來,她忙讓到一邊,杜子彬用眼角斜睨了下邊上的桌子,示意過去坐。
雲映綠走了兩步,突然回過身,「齊王爺,這兩天身子沒頭昏,心口沒窒息,腿腳都很正常吧?」
正和賓客寒喧的劉煊羿冷不禁地打了個寒戰,「本王身子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有人喝了甘草茶,會有過敏的反應。你看來不是。」雲映綠微微一笑,擺擺手,向一臉嚴肅的杜子彬走去。
「你今晚道賀的目的是為了激怒他嗎?如果是這樣,那沒有必要。」見她坐定,杜子彬也不顧忌一道道射過來的探究目光,湊到雲映綠耳邊低聲問道。
「不是,我的目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雲映綠恬然輕笑,眉眼溫婉。
一陣笙樂突地揚起,酒席正式開始。
雲映綠如微風一般的幾句輕語,緩緩地飄進劉煊羿的耳中,聽得他猶如驚雷一般。
她這話什麼意思?
他那天從雲府回來,可是做了個全身體檢,還不止不一個大夫,幾個大夫多方診治,確定他沒中毒,沒異常。
他這才平靜了幾天,現在一聽她這話,他一下就覺著頭也昏,心也窒,手腳都不太自如了。
這一晚上,他哪有心思與賓客周旋,敬酒時都心不在焉,幾位討好他,想與他磋談正事的大臣,也被他草草打發了。他是根根寒毛倒豎,一雙媚眼盡圍著雲映綠打轉。
今晚,最閃亮的焦點不是齊王爺,而是退了婚卻出雙入對的杜子彬與雲映綠。
雲映綠與杜子彬和幾位朝中的官員坐一桌,神態落落大方,毫無閨中女子的羞怯。她與杜子彬的互動是眾人最想窺探的。可惜她讓眾人失望了,她對杜子彬的態度和對任何人都不一樣,禮貌中帶著淡漠,不遠也不近。
討好她的人不在少數,她淡淡地回應,最多抿嘴一笑。杜子彬不太合群,別人對他是尊重帶有疏離。他自顧吃酒,一對俊目巡睃個不停。今晚的波瀾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大。
雲映綠一晚上是滴酒沒沾,但在酒過三巡後,她起身時,不慎碰翻了一杯酒,把衣袖全沾濕了。她站起身,向眾人抱歉地點點頭,起身離席。
杜子彬擱下筷子,跟了上去。
眾人眼睛瞪得差點出了眼眶。
「杜大人,你替我把下風,我換件衣衫。」兩人來到轎邊,雲映綠一下子鑽進了轎內。
杜子彬原是不放心她的安全,才不避嫌疑出來的。現在聽她一說,俊臉刷地就紅了。這似乎是親近的兩個人之間才會說的親昵的話,她到底有沒當自己是個姑娘家,有沒把他當作是血氣方剛的大男人?
他暗暗氣惱,可卻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