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別人給你瞧病,還露出那般不屑的表情。」高嵐上著藥,語氣裡帶著生氣。
確實,剛剛看到她緊緊的護著胸口,他就想笑,他也缺女人嗎?有多少女人投懷送抱,恨不得在他的面前多送送香,拋拋媚眼,如今有人在他面前護胸,他才露出那般不屑來。
「沒有的事。」他否認道。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她輕輕的勾了勾唇,「我救了你,也不指望你謝我,傷好了,再像這樣悄無聲息出去就好。」
男子眼中笑意加深幾分,只聽呲拉一聲,身側的床單已然被他撕開來,他淡然道「少廢話。」
將布條伸於她。
這男人怎麼這樣,高嵐氣不過,瞪眼接過男子取過的布條,男子突然輕笑道「這般便不用表情了,是嗎?」
她拿著布條,看著男子雙手展開,高嵐看著他的傷口,問「怎麼包紮?」
「姑娘,你會做什麼?」男子冷冷的嘲諷道。
高嵐不想再理這個自大的男人,將布條緩緩的繞過他的腰,日光晴好,高嵐背著光站著,男子眼裡只見那清麗的嬌容,近在他眼前,素白的襟絲寢衣,乾淨的面容,如墨的長髮因為她的動作,落於胸前一簇,眼裡滿是小心謹慎,微微能夠感覺到不時有微暖的手觸碰他的肌膚,女子的眸不時的眨動,眉毛如羽翼般輕顫,怔忡間,他竟發現,認真的女人竟是那般好看。
雖說嘴上問他怎麼包紮,可是她還算包的不錯,只見不時的呲拉一聲,男子端坐在床上撕扯著布條,女子接過,不言不語,他竟覺得這樣的感覺挺好。
「還行嗎?」高嵐包好,問,他轉身看著自己胳膊處也被細細的綁了紗布,包的很認真,第一次包紮,能做到此已經算不錯,張口擠出兩個字「勉強」。
高嵐此刻剛剛綁好,正在收尾,幾乎是在男子的懷裡,呼吸輕微的噴灑在他的身上,只是那呼吸好像越來越淡了,沒來由的,他想挽留這種氣息,突然伸手,高嵐沒預備,扎在他的懷裡。
高嵐被這突來的動作沒防備的撞在他結實的胸膛,撞的鼻尖有些微微發酸,高嵐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吼道「你幹嘛?」眼中染了水汽,愈顯楚楚動人之態。
「手困了。」看著高嵐痛的捂著鼻子,他低垂了眸,淡然的回道。
「你在這裡待著,我若再不出去,會被人看出來的,你自己藏好了。」高嵐欲走,只是看見旁邊的盆,將盆順便也拿走了。
男子看著高嵐出去,才低頭看了看包紮過的傷口,將衣襟重新穿上。
高嵐提了盆出來,不見雪姨,將盆子放下,獨自走到廊前,看的有人在門口張望,細細一看那人,竟是雪姨。
高嵐輕聲的走到雪姨的旁邊,正準備問雪姨在看什麼,待她看時,看到街上官府的人人影卓卓,一時,圍在這幾條街上很多,中間站著的幾個官人,身後好像護著什麼,配刀站著,高嵐細看,才從官衙的縫隙內,看的所護之人身上皆蓋著白布。
「雪姨,這是幹嘛了?」雪姨被高嵐的突然出聲,嚇得打了個哆嗦。
「小姐,你出來了。」雪蘭收了收神,才道「剛剛老爺來傳過話了,街上不安生,讓我們照顧好小姐。昨夜殺人了,剛剛從一人家院裡,抬出兩具屍體,聽說是那家老人出來看見那屍首,嚇得一時沒回過氣來。」
高嵐欲站出去,雪姨拉了拉她道「小姐,還是別出去的好。」
站在門口,高嵐看的官衙又抬出一具屍體來,為首的掀開白布,掀下男子面罩看看,然後擺了擺手,最後那男子目光冷冷的掃過周圍的人,沒有說話,讓官衙之人抬了屍體走了。
高嵐忽而想起屋裡的男人來,轉身又跑進屋裡去。
男子在窗邊,捅了一個窟窿,看的那跑進來之人,坐在椅子上,等著她。
她推門而入,竟見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她將門關上,背靠著門,慌張的問「你殺了官府之人?」
窩藏罪犯,被查出來,肯定是死罪。
男子倒顯得悠然,語調悠然的道「自認為不算。」那些黑衣人屬於錦衣衛的性質,是權勢的爪牙,本是為皇帝服務的,如今到是被權勢收買不少,為他們除去想除之人,不歸官衙管。
「街上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