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道夫扶著威尼斯宮的塔樓頂層的窗台,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你需要增加體能鍛煉了,倫道夫中校。」道根手裡端著望遠鏡,仔細觀察著祖國祭壇周邊的環境。
「知道了,上校,這這是您要的咖啡。」倫道夫把手裡提著的暖水壺,放到了道根的手邊。
「我等會兒再喝,那邊屋頂上是我們的人嗎?」道根手指著廣場南端的一座民房。
「哪裡?哦,那是巴爾巴爾德斯中士他帶著一個機槍組。」
「沃爾夫.巴爾德斯?」道根看了倫道夫一眼。
「是的,長官。」倫道夫這時才總算導過氣來。
「你們要密切注意周圍,元首的安全是第一位的,發現有可疑的目標可以立即開槍,你們已經獲得了元首的授權,記住,絕對不要猶豫,你們都是老兵,不需要我再提醒這一點。」道根轉過頭對著站在一旁的四名陸軍軍官說到,他們的衣袖上全都佩戴著山地步兵的雪絨花袖標。
「明白,上校,誓死保衛元首的安全!」四名狙擊手同聲回應到。
「請跟我來一下,康尼格少校。」道根對著領隊的康尼格說到。
道根帶著山地兵少校走到塔樓一角,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了煙盒。
「沒想到這次會把你調來,康尼格。」道根打開煙盒遞向了對方。
「我也沒有想到,上校,本來以為上次任務完成之後,上面會調我回柏林。」康尼格絲毫不見外,他從道根的煙盒裡拿起一根菸捲。
「那所狙擊手學校?我聽元首說起過。」道根拿了根捲菸,在煙盒上磕了磕。
「是的,據說還正在籌備中,訓練處指明要我去當教官。」康尼格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先替道根點燃了香菸。
「聽上去你挺在意這個職位的。」道根挑了挑眉梢。
「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我也沒事可干,而且我覺得這個工作很適合我,學校距離柏林不遠,薪水開的也很高。」康尼格笑著說到。
「你這樣想也不錯,康尼格少校,很高興能夠和你聊天。」道根對著康尼格點了點頭。
「我也一樣,道根上校。」雙方互敬了個軍禮,道根轉過身向著樓梯口走去。
「哦,對了,這邊的工作完成之後,你先別急著離開,元首或許會想要再見你一面。」道根停下腳步,轉過頭笑著說到。
「明白,道根上校。」康尼格聽出道根話里的意思,連忙感激的再次向上校敬禮。
「這裡就交給你了,少校。走了,倫道夫,別忘了帶上咖啡壺。」道根擺了擺手,轉頭走向了樓梯。
「我才剛休息了兩分鐘」倫道夫抱怨著。
「閉上嘴,別廢話,快跟上。」道根在樓梯上呵斥到。
徐峻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自己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躲在陰影里,預謀著奪走他的生命。德國沒有副王,一旦元首被害,整個國家就會陷入混亂,以德國為中心的歐洲新體系就會崩潰,那樣某些國家和勢力就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不過這年頭的歐洲刺客們都比較淳樸,沒有未來的後輩們那樣擁有巨大的腦洞,此時的刺殺無非就是使用手槍和炸彈,一般還都會選擇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動,因為當時的媒體沒有後世那麼發達,只有公開刺殺,才能獲得所需要的影響。
徐峻並不認為羅馬是個安全的城市,雖然義大利民眾對自己很熱情,但是在九日戰爭中,畢竟有不少義大利士兵在戰爭中被殺,留下了一大群對德國人充滿仇恨的家屬,還有部分因為戰爭而遇難的平民,連究竟死在誰手裡都搞不清楚,也不知道該找誰去償清血債,於是全都算到了德國元首的頭上。
墨索里尼就是在據此不遠的奎里納爾宮前廣場遇刺的,徐峻可不想再步這位獨裁者的後塵。元首認為今年死掉的獨裁者已經夠多了,要是墨索里尼感到孤單,可以先去找希特勒下棋,反正他是恕不奉陪了。
德國元首乘坐一輛奔馳770k敞篷轎車,不過不是屬於他個人的座駕,而是希特勒送給墨索里尼的那輛禮物。
因為目前暫時還沒有哪一架飛機,能夠載得動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