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峻昂首走在帝國元首的專屬走道里,走道右側是總理府的後花園,透過高大的玻璃隔窗,可以看到主樓前方的方形水池和青銅雕塑。
走道末端是一間南北朝向的長方形等候室,並排開著兩扇通往元首辦公室的高大木門,至於為什麼會建造兩道同樣的側門,僅僅是為了和辦公室西側的兩道側門相互對應,看上去比較對稱美觀而已。
守衛在走廊頂端的衛兵舉臂向徐峻敬禮,帝森豪芬上前幾步替徐峻打開了側門。
「讓秘書處的姑娘們都回去休息吧,留下兩名值班的速記員。」徐峻走進他的元首辦公室,摘下頭上的軍帽,將其和元帥權杖一起放在了房間北側的橡木地圖桌上。
「讓人準備好小會議室,你再去問一下施倫堡和繆勒到了沒有。」徐峻走到他的辦公桌後坐下身來。
帝國總理府底層西側靠近副樓的位置有一間小型會議室,在希特勒當政時一直都沒被使用過,應該說帝國總理府的會議室在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用來當擺設的,自從希特勒成為第三帝國至高無上的獨裁者之後,就再也沒有在總理府內召開過內閣會議,因為帝國部長們只需服從他的意志和命令,在德國沒有人能夠左右元首的想法,即便是最親密的戈林都不行。
「遵命,我的元首。」帝森豪芬向徐峻和魏爾勒點頭致意,隨後轉身走向辦公室的正門。
「坐,魏爾勒。」徐峻打開辦公桌側的一個抽屜,從裡面拿了兩個乾淨的杯子,他指了指辦公桌前的高背椅,示意魏爾勒坐下。
「說說你都發現了什麼,那個庫恩博格,是叫這個名字吧」徐峻打開桌子邊一隻矮櫃的櫃門,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水晶酒瓶。帝國元首拔出水晶酒瓶上的瓶塞,往杯子裡傾倒了一些金黃色的酒液,隨後把杯子推到了魏爾勒的面前。
「是的,他的全名叫馬文.尤利西斯.路德維希.格拉夫.馮.庫恩博格,我的元首。」魏爾勒拿起酒杯,向徐峻欠身表示感謝。
「格拉夫?他是個伯爵?」徐峻給自己也倒了一點白蘭地,他並不怎麼嗜酒,偶爾會在晚上熬夜辦公時喝上一小杯,可以幫助他放鬆心情。
前文里說過,魏瑪共和國取消了德國貴族的所有特權,為了安撫那些擁有古老傳承的貴族家族,政府允許貴族們在名字里保留馮這個身份符號,同時在名字里加上各自的頭銜,這也是這些貴族最後僅存的一份榮耀。
「庫恩博格家族歷史悠久,在巴伐利亞公國建立之前就已經存在了。」魏爾勒回答到。
「嗯,繼續說下去,魏爾勒。」徐峻抿了一口白蘭地,把酒杯放在了辦公桌上。
「庫恩博格表現的非常配合,我覺得他的話可信程度非常高,我的元首。」魏爾勒小心的把杯子放在了桌沿。
「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並沒有在撒謊呢?魏爾勒。」徐峻從菸灰缸里拿起了半根熄滅的雪茄,看了看上面的牌子,然後伸手拿起了一邊的火柴盒。
「我拿不出證據,我的元首,這完全出自於我個人的判斷,庫恩博格根本沒有必要編造出這樣一個謊言出來。這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因為太容易被識破了,他非常清楚如果欺騙了我們,將會遭到何等嚴厲的懲處。」魏爾勒回答到。
「明白了,請繼續,魏爾勒。」徐峻劃亮火柴,點燃了半截雪茄,隨後把快燃盡的火柴丟進了菸灰缸。
「他講了一個相當離奇的故事,我的元首,我只能儘可能的向您複述他的話,至於故事裡面的內容,我覺得以您的智慧,應該可以判斷出其中的真假。」魏爾勒恭敬的說到。
「嗯。」徐峻不置可否,只是微微點頭回應。
「故事要從一九一八年第二次馬恩河會戰講起,您應該知道那場戰役,當時第二集團軍在南岸遭到了法軍重兵集團的分割與夾擊,一線部隊損失慘重。」魏爾勒報告到。
在道根和他的部下離開之後,庫恩博格帶領著剩下的官兵,憑藉著那片簡陋的防禦陣地,連續打退了法軍三次步兵進攻,但是隨後法軍的重炮兵進入了戰場,庫恩博格的陣地遭到了法軍重炮的猛烈轟擊。
第一次世界大戰除了地獄般的鐵絲網叢林之外,給士兵留下印象最深的,恐怕就是那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