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杉覺得自己優點挺多,比如文明禮貌不主動惹麻煩、個人積極進取還兼顧集體榮譽……等等。諸多優點裡她認為對自己最有裨益的一條就是,她有自知之明。
丘杉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不想當多高的官、多大的富豪,也沒夢想成為備受尊敬的「某某家」。於是,當她離開校園,參加工作,朋友們交流那種從理想墜入現實的落差感的時候,她沒有什麼感觸可說。
於是,當她死了,又活過來,她也沒有考慮過利用自己身體的特殊性,開拓一番大事業。
她只想心臟重新跳動,她能繼續普通地生活,如此而已。
丘杉繞個大圈,把附近停的,撞得各型各狀的車都檢查一遍,回到她們的車上。
「丘姐姐辛苦了!」
「不。」
邢博恩慈祥地看著度珍寶。丘杉認為邢博恩應該慈祥地看著自己才對。
度珍寶特別聽話,手裡抱著邢博恩給她的礦泉水,一會兒一口,丘杉出去晃這一圈回來,度珍寶這一瓶都快要見底了。
邢博恩問:「頭還暈嗎?想躺下睡一會兒嗎?」
度珍寶說:「好點了。邢姐姐,我姐姐還在外面嗎?」
邢博恩沒有欺負度珍寶看不見而應付了事,探出頭實打實看著度若飛就站在後車輪旁邊給車加油,才對度珍寶說:「她在外面。」
度珍寶問:「你能幫我叫她過來嗎?」
「好。」邢博恩又探出頭,叫度若飛。
度若飛腳沒動,彎個腰,臉衝車窗:「怎麼了?」
度珍寶說:「姐姐,你過來我這邊我和你說。」
「你說吧,我這正加油。」
度珍寶害羞道:「我有點生理小問題。」
「什麼問題?難受?要不再吃點藥?」
度珍寶低頭小聲說:「我想……尿尿。」
「哦,這個啊。邢博恩,麻煩你帶她找個角落解決一下。」
度珍寶堅持道:「我想和姐姐去。」
度若飛說:「我手髒,也忙,這桶油加完我還得從別的車弄一桶存著。你聽話。」
「好吧。」度珍寶癟了下嘴。
邢博恩道:「這種事我不好代,反正車還要停半小時左右,度珍寶只用幾分鐘就好了,你是親姐,你就帶她去吧。」
度珍寶仰起期待的臉對著度若飛。
度若飛:「那行,你出來吧。一會兒別抓我手,抓胳膊知道嗎?」
度珍寶立刻點頭。
姐妹兩個尋找犄角旮旯去了。
丘杉考慮再三,對邢博恩緩緩說道:「妹,你,別,好。」
邢博恩:「你讓我不要對度珍寶太好?」
丘杉點頭。
邢博恩問:「丘杉,你覺得,如果喪屍撲過來,她會推我出去自己逃走嗎?」
丘杉:「不。」因為這樣做,好處只是一時的,度珍寶不是個短視的人。
邢博恩:「我知道她也許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可我也知道,她不是個壞孩子。可能她不會像你一樣保護我,但她至少不會去害我,對不對?」
「啊。」丘杉無奈,又說一個字,「善!」
邢博恩笑了,想捏捏丘杉的臉,捏不動,改為輕拍,說:「你也善,不然為什麼一路護著我?我車開得慢,體力普普通通,還總要吃飯,我其實沒什麼用處。」
雖然臉上沒有知覺,但臉畢竟是臉,總讓人這麼拍著也不是回事,丘杉握住邢博恩的手,稍用了點力,讓她不要再拍,怕弄疼她就很快放開了。
邢博恩收回手笑著說:「你看。」
丘杉想:我看什麼看?我看你不只是善,還傻。
邢博恩絲毫不知丘杉心中所想,還樂得滿臉笑容。
度珍寶解決好了生理小問題,拽著度若飛的胳膊一身輕鬆地回來了。
因為度珍寶感著冒,溫度變化太快對病情不好,這次停車之後只開了車窗透風,沒開車門,所以到現在車裡的溫度還比車外面低一些。剛才度珍寶的問題比較急迫,人就直接出去了,這才沒過幾分鐘,剛適應了外面的溫度就回車裡,恐怕病情會加重,因此度珍寶回來後就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