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後門有個花園,夜風吹拂,花香瀰漫。&
兩人來到園中的亭子裡醢。
「放開!」若蘭用力甩手,不想貪戀他手心的溫度,不許讓自己動搖。
這一次,如她所願,陸青桐輕輕放開了。她得到自由,立刻往亭外走,他卻眼疾手快伸臂攔住,急促道:「若蘭,我們好好談一談!」
「沒什麼好談的。」
「別賭氣。關於喬向恆那件事,我想親口向你解釋和道歉。」園中路燈若隱若現,陰影落在他英俊的面龐上,使他看起來比平日深沉。
若蘭望著他,直到今日,這個男人依然讓她如此心跳加速,然而那又怎樣?
「沒有必要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三哥已經轉告給我,我無話可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對他心灰意冷並非一件事促成緹。
陸青桐專注地凝視她,問道:「難道你真打算就此跟我劃清界限?」
「是!」
「若蘭……」
「以後不要這麼親熱叫我的名字!」
「對不起。」他終於說出道歉,卻無法說出那日得知她被綁架時的焦灼擔心。
三個字,若蘭悄然鼻酸,自嘲地揚揚唇,聲音刻意強裝出冷靜,道:「說完了吧?說完我可以走了!」
「沒完。」陸青桐移動身形,將她困在台階與亭子的樑柱之間。從未如此希望與她詳盡長談,可惜這麼多年,兩人的步調似乎總不一致。
她以常人難及的熱情和毅力追著他跑時,他嫌煩,有意逃避,愛理不理,其實內心悄然享受那種被追逐的虛榮。以至於後來分手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無法適應。
時隔多年,兩人歸國再見,以難以界定的方式相處到今天。她忽然決定轉身、後退,他卻莫名悵然,若有所失……
不!從小到大,他對任何問題都會探根究底。若蘭是他目前生命中所遇的最大難題,思維與行事從不按理出牌,無數次讓他覺得麻煩,卻又忍不住想看個明白。
但是他想,這種心情與愛無關。
「若蘭,你不過今晚才認識鄭閔皓,答應他什麼了?」
「你不覺得追問這些很好笑嗎?你是我哥哥,還是男朋友或監護人?就算都是,我也有權力不回答。」
「我關心你才問。」
「多謝!你以後只需關心黎小姐便好,萬一惹人家誤會可麻煩了!」若蘭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怎又衝動說出這酸溜溜的話呢?她將目光轉向天空。半輪明月掩映在烏雲背後,雲層絲絲縷縷,剪不斷理還亂,一如此刻的心情。
陸青桐皺眉:「我做恩雅的男伴,沒其他意思。」
「不用刻意解釋,你跟什么女人一起與我無關。我沒有資格問,以後也不會再問。」
陸青桐被她泫然欲泣的神色打動,忍不住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面對自己:「但我不喜歡被人誤會。恩雅不願接受她父親安排的相親,所以今晚請我做擋箭牌,僅此而已。」
「誰想聽你解釋了……」若蘭緊揪的心奇蹟般鬆開。她恨自己情不由己,恨自己沒骨氣。對上他坦然的眼眸,她亂了呼吸,手指死死地往後扣住樑柱,試圖驅散內心的慌亂。
「若蘭,別任性,我們回到以前那樣吧!」
「以前……哪個以前?」
「半個月前。」
一盆冷水潑下,若蘭瞬間恢復冷靜。「不如回到五年前在美國的時候吧!」那時候他們互不聯繫,她倔強地揚起下巴,把話說得更清楚,「因為——我可能很快要交新的男朋友了,除了六個哥哥,身邊不適合再出現其他男人。」
陸青桐聲音驟冷,尖銳地問:「新男朋友?鄭閔皓?」
若蘭哼道:「誰知道呢?閔皓哥哥帥氣迷人,完全滿足我對男人的所有幻想。」
「膚淺!別怪我沒提醒你,鄭閔皓不簡單,你最好離他遠點!」陸青桐好心警告。回想宴廳里觀察到的鄭閔皓,身上有股難以言喻的神秘氣息。而姚大哥突然涉足影視業,專門力捧這位之前從未接觸過的偶像明星,定有內情。他相信,若蘭主動接近鄭閔皓,絕非姚大哥的意思。
若蘭輕顫。她討厭他這副裝作關心的樣子,卻在她最需要的
400不要親熱地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