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從哪打聽到我要接待客人的,怎麼就跟上來了」
「這還需要打聽嗎,你突然把人家警署最新的警車叫走了,那麼顯眼,很好找的啊。」
「啊?你從哪開始跟蹤我們的?」
「從通天閣開始。」
「那不等於就是一直跟在後面嗎?!你看著我們吃飯不餓的嗎?」
「餓了,所以你快點給我也點一份。」
「哈?那你自己付你的份哦!還有,你都知道我叫警車來,那你不是從警署開始跟蹤坂田的嗎」
「沒那個必要,你這種自大狂,請誰來大阪都是從通天閣要人看風景,俗的要死。」
「從那裡開始有什麼問題嗎?!」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漸漸無視了其他幾個一邊吃一邊拿他們下飯的同伴,瞪著對方開始鬥嘴。
「少年偵探和刑警的女兒啊,聽上去就很不吉利。」端著水杯喝著茶的毛利小五郎斜眼看著湊在一塊兒的兩個人,聳了聳肩。
「會嗎?這不是很般配嗎?」毛利蘭微笑著看他們兩個說話。
「所以偵探的女兒和少年偵探,會好一些嗎?」咬著烏龍茶里冰塊的唐澤,冷不丁補充了一句。
「呃」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的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對視了一眼。
嚴格的說,如果不是毛利小五郎因為職業途中發生的意外,選擇了退役下來做偵探,那麼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才會是最標準的少年偵探和警察的女兒這種組合。
見一行所有人都陷入了面帶緋紅,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的沉默狀態,唐澤終於心滿意足地低下頭,開始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將自己面前的麵餅撕開。
御好燒這種東西,唐澤其實吃不太出好壞來,他最多能分辨一下醬汁味道濃不濃郁,用的海鮮口感如何,算不算新鮮
就算已經在這個世界事實上生活了十八年,唐澤依舊保持著最標準的中餐舌頭,對這種美食的賞析能力有限。
所以他就是用一種非常暴殄天物的吃飽了為止的方法,趁著其他人陷入沉默中的功夫,悄悄將鐵板上暫時無人問津的東西朝自己面前挪動了些許,大快朵頤起來。
倒也不是說他很餓,主要是一會兒就得有下飯的場景來襲了,還是趁這個機會多吃一些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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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庫拉索有可能也去大阪了?」安室透眉頭擰的很緊,用力扣緊了手中的盤子,說話的語氣卻還是那種不緊不慢的腔調,仿若注意力完全沒放在通話上一樣,「你告訴我這個幹什麼。如果組織需要找庫梅爾,他們自然知道如何聯繫他,如果不是這樣」
後面的話,他就沒有展開說明的意思了,有些話,展開說就有些不好聽了。
會專程避開一個代號成員進行的活動,要麼就是較為機密的組織事宜,要麼,他本人就是行動的目標。
不管哪一種,都不是適合在電話里大大咧咧宣告的情況。
「不論你和他的關係如何,你都是他現在的上司,我覺得也有義務告訴你一聲,免得讓你產生不必要的誤會。」貝爾摩德撥動了一下自己雲一般的髮絲,帶著些冷酷地說,「畢竟,你已經是一個符合組織需要的『威士忌』了。恭喜你,波本。」
針對一個代號成員,組織的考察會有很多種,每一道都有一套自己的標準,不幸的是,深度參與進這些事宜的她對幾乎每一種都知之甚詳。
在他利用庫梅爾實施的布局終於初獲成效,引起了一些組織高層的注目之後,波本的野心家之名成功坐實,擋在波本面前的最後一道關隘終於被他通過了。
對這位心思深沉的同僚,她有過一些觀察和猜測,雖然他做出的姿態似乎不是那麼醉心權術,但似乎確實一直充滿了打破目前的瓶頸,更進一步的欲望。
而庫梅爾,這個由於一連串的意外,最終與他成為了上下級的新人,竟真的讓他敏銳地找到了中間蘊藏的機會
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啊,哪怕是朗姆那樣,戰績糟糕的傢伙都是。
「過獎,我也只是偶有心得。」安室透嘴上帶著笑意地謙虛著,心裡暗暗思考了片刻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