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
「嗯,當然的事。」
「之前的買家呢?」
「他們都已經進警局了,難不成我還能進去給他們宰了?不過他們的瀏覽記錄已經清空了。比起我這邊,你還是想想進去的那個該怎麼辦吧。」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幾句話,安室透也沒再回答,只是回以了一聲冷笑,便掛斷了。
然後他轉過頭,看著三個抱頭蹲成一排的傢伙,使勁按了按眉心。
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今天一整天內心七上八下的體驗還是讓人倍感疲憊,尤其對通宵了一整晚根本沒睡的臥底先生來說。
一個二個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雖然你們不說,我大概也知道是什麼情況了,但我還是要問一句。」在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他撐著頭,俯視著面前貌似認錯態度良好的三個人,「誰的主意?」
低頭的三個人抬起頭,相互對視了幾眼,然後再次低下頭去。
這就是拒不招供的意思了。
看他們一副保持沉默到底的樣子,安室透倒也不奇怪,在三個人中掃過幾眼,伸手拽住了松田陣平的領子,扯著他出門,似乎是準備單獨聊聊去了。
「喂喂,零,這麼久不見你就這個態度的嗎,喂,架都打完了你還要怎麼樣,鬆手——」
門重重關上,還蹲在地上的諸伏景光和唐澤不約而同鬆了口氣,聽見動靜,又不禁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站起了身。
蹲著的時候不顯眼,站起來之後,他們身上灰撲撲的塵土印子一下變得清晰可見。
很明顯,此番三個人和安室透的武力鬥爭,以零勝三負的戰績告終。
「這什麼情況?」確認安室透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唐澤小聲詢問,「你們這是一過去就被他逮住了?」
「差不多吧。」拍了拍胸口被體育器材撞出來的灰,諸伏景光嘆了口氣,「我和松田過去準備解決第二批的炸彈,結果一過去就被他蹲到了。」
「炸彈已經被他解決掉了?」唐澤挑了挑眉毛,略感意外。
「是啊,我本來想用先解決炸彈再說其他問題做理由,拖延一下時間,結果反而多挨了兩下踹。」諸伏景光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十分無奈。
「唔,組織那邊反應挺快的嘛」唐澤抱起胳膊,「我應該多注意一點的,早知道就不讓你們過去了。」
本橋洋司和組織搭建的網站有關,這是他們在調查初期就確認過的情況。
看剛才安室透的通話情況,顯然被怪盜團和警方雙重圍堵的本橋洋司眼看要落網之際,需要掩蓋自身存在的組織同樣坐不住了,全能型擦屁股人才波本也被抓了差。
在殿堂戰鬥了一整天,出來又忙著搞炸彈和糊弄警方的唐澤沒來得及檢查大地圖,確認塔羅們的情況,最終還是讓深感事態有問題,蹲在炸彈邊上守株待兔的安室透逮了個現行。
「但是這麼一算,你們兩個未免也太菜了啊,前輩。」唐澤瞥了一眼衛衣上還有個腳印的諸伏景光,「他一個人追著你們兩個打,還打贏了?」
「我們兩個分頭跑了,被他逐個擊破。」諸伏景光沉痛地概括道,「他甚至在樓梯上設置了絆繩。」
本來,目前命最長的降谷零比其他人多幾年曆練,戰鬥力就要高出一些。
原本因為成為了面具使得到了一定體力加成的兩個人,還不至於被他徹底拿捏,奈何早有準備的降谷零除了拆除炸彈,還提前在道路上設置好了一些障礙,雖然只是一個人在那裡等待,但完全是來瓮中捉鱉的。
以有心算無心,提前做好布置的前提下,一打二達成雙殺也算是情理之中。
唐澤伸手替諸伏景光將背上那塊腳印拍掉,感慨了一句:「這也太陰險了。他這不根本是早就猜到會發生什麼了嗎?」
如果不是吃准了來的人是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光是守株待兔,是做不出這麼精準的針對個人的布置的。
也就是說,其實在收到了搜查一課有人稱看見了松田陣平的消息時,他就已經對松田陣平的重生有了八分把握。
「大概是因為他其實也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