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宴會廳中等待的柯南看著喜多川祐介從門口的方向走進來,忍不住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腳上怎麼看都不會很舒服的皮鞋,不禁感嘆:「你這傢伙,意外的精力旺盛啊」
逛了一天展,順帶著欣賞完了喜多川祐介為老師難得的盛會所準備的場地,柯南是真的走累了,正靠坐在宴會廳的長椅上歇腳。
然而喜多川祐介,從他們早上進館開始就一直在站立行走,陪著如月峰水社交,在場地里來回穿行,檢查和協調展覽布置,這會走進門來,居然依舊是神采奕奕的樣子。
他們這些客人尚有停留下來聊天休息的機會,畫展本身就是需要慢慢行走觀看的,喜多川祐介這種工作量是怎麼讓他維持住體力的,那就真是不得而知了
身體素質十足過硬的唐澤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我就算兩天沒吃飯,都還是能背著畫架走到四公里外的公園裡寫生,這個展館占地面積不算太大。」
大實話,實打實的大實話,唐澤在這方面的體力著實不錯,當初唐澤為了效果逼真在人魚島的森林裡不吃不喝赤著腳狂奔的時候,也沒感覺到過虛弱。
他們心之怪盜別的沒有,腳板子是真的過硬,要不然哪裡能在東京地上地下的每天city walk
柯南拍了拍發酸的腿,不知道該從哪吐槽這句話,卻發現站在後面拿著坐墊靠近過來的女人動作僵硬了起來。
「美里師姐。」唐澤順著柯南的視線向後看去,看見表情有點尷尬的女人,禮貌地點點頭。
他看著女人手裡樣式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坐墊,眼底的紅芒微微閃過。
「這是哪裡來的?」唐澤凝視著這塊海綿格外厚實的坐墊,語氣平淡地問,「展廳里應該沒有這種東西。」
畫展的主題是如月,整體的設計上唐澤無恥地取材了一些森谷帝二殿堂的設計靈感,以白色的石膏塑造外形,配合打光模糊陰影,製造形體感,用以突出如月峰水的作品。
他當然不可能在展廳里準備這種深色坐墊砸自己招牌,所以這塊夾了針的坐墊會是哪裡來的呢?
「這個是,峰太郎說你和老師應該走累了,所以讓我帶過來的。」大川美里感受到他那種審視的眼神,更加侷促了,「你不用的話,我這就還回去。」
「這種和布置風格完全不一致的坐墊別拿來用了。」唐澤上前一步,動作自然地將它接到手裡,「需要坐墊的話,和服務生說,我專門準備了草本色的蒲團。」
所以這種不知道為什麼夾了針,還不好說針有沒有毒的坐墊,還是交給他垃圾分類吧,別回頭自己拒絕了被不知道哪個路過的怨種坐一屁股,又給柯南釀造一起疑案。
解決完師門內的躁動,他轉回頭,重新看向望著他手裡的坐墊發呆的柯南:「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你家裡其他人呢?」
「毛利叔叔和妃阿姨到門口了,小蘭去接他們了。」柯南活動了一下腳踝,「我今天被人撞到,崴了下腳,小蘭不讓我跟著跑。」
唐澤看了眼莫名其妙開始介紹前因後果的柯南,一針見血地說:「不用向我展示你們的感情深厚,我對蘭小姐確實沒有其他興趣。我的邀請只是覺得她的長相和身材符合我對『美』的定義標準,不是在耍流氓。」
「哪有」柯南心虛地眼神飄忽了一下。
他這一飄忽,正正好看見了另一側的木谷峰太郎衝著側邊的托盤搓動手指的動作。
一些白色的碎屑隨著他指尖的捻動,掉落進下方的茶杯當中,很快淹沒在澄澈透亮的茶湯里,看不見痕跡了。
柯南目測了一下托盤和喜多川祐介的距離,偵探的雷達一瞬間亮了,嗓子立刻夾了起來:「木谷叔叔,你在往紅茶里加什麼啊,白糖嗎,我也要我也要!」
脊背一寒的木谷峰太郎猛地轉過頭,就見一大一小兩個人用一種相似的表情看著自己,臉上的每個細胞都寫著戲謔和不信任。
盯著兩個人的注視,木谷峰太郎揉了揉腦袋,慢慢端起了方才被自己加了東西的茶,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是啊,白砂糖,你需要的話讓喜多川師弟給你拿吧。」
柯南凝視著他喉結滾動,似乎真的是把茶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