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媽媽冷著臉,「你說話這麼大聲做什麼?是想讓外面的親戚都知道我們在吵架嗎?」
「我……」吳可星有些羞愧,新婚之日,她當然不想跟婆家的人鬧不愉快,可是這件事業太不地道了,她紅著眼,剛想說什麼,二叔莊豐進了屋。
「媽!爸在樓下找你。」
莊媽媽看見二兒子來了,頓時像找到了靠山,委屈地說:「你哥這個媳婦真不像話,我教她給長輩敬茶,她倒好,給我發脾氣,這個兒媳婦我是教不好了,你讓你大哥親自來跟她說吧!」
說著就冷著臉站在那瞪吳可星。
吳可星雙目漲漲的,想哭。本來這段婚姻她就不是很滿意,現在新婚當日,又被准婆婆這麼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倒打一耙,她心裏面難過死了,她實在想不明白,外面那些親戚為什麼要坑她,他們如果換差不多的首飾過來,她怎麼會氣成這樣?又怎麼會這麼沖的說話?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了。
莊豐看一眼媽媽,又看了一眼嫂子,兩人都在氣頭上,看來是非叫大哥上來不可了。
「我去叫大哥過來。」莊豐說完這句話,就出去了。
客廳的吳知枝見莊豐出來的時候臉色急匆匆的,想必是要去喊人,垂下眸對大表姐說:「姐,這麼久不出來了,是不是出事了?」
吳知枝這麼說,其實是希望吳丹宣給吳可星出面,她年紀較長,加上家世比較好,若出了面,莊家人不至於太駁她面子。
「走,我們去看看。」果然,吳丹宣站了起來,她做人雖然沒情商,但一般這樣的人反而仗義。
吳知枝跟吳茵思聽她這麼說,立刻跟上。
三人到了房間門口,吳茵思禮貌地敲了敲門,看見吳可星在哭,走過來抱住她,「這是怎麼了呀?表姐,你怎麼哭了?」
吳可星哭得抽抽噎噎的,「剛才敬茶環節,我給奶奶和大姨她們的金首飾,你們都看見了吧?我給的是金項鍊和收斂,結果,她們就給了我這個。」
吳可星把莊奶奶跟大姨給的小耳釘和小戒指拿給她們看。
三人的表情頓時明了。
給那麼貴的首飾,換回這兩樣東西,正常人都得生氣。
莊媽媽站在一邊,聽見吳可星跟她們三說這個,臉色更加不好看了,雙手交疊在身前,眼神有股子尖銳的陰沉。
吳知枝的眼珠左右轉著,裝出一副年少不更事的樣子,問莊媽媽,「怎麼這麼過分啊?換回這么小的首飾?阿姨,你都沒先打聽清楚的嗎?」
「這種事怎麼打聽啊?哦!難道要我出去問她們,怎麼帶了這么小的首飾來嗎?」莊媽媽瞪了她一眼,態度很不好,「讓我怎麼問出口?」
吳茵思說:「親家母,我小表妹不是這個意思,她意思是說這不是你們這的風俗嗎?既然是風俗,你怎麼會不懂呢?就算不懂,也應該提前去打聽一下吧?這個環節,如果都不懂要如何舉辦?那還不如不辦呢。」
吳茵思叫她親家母,是隨吳可星爸媽的叫法,他們這兒都這麼叫。
莊媽媽說:「這就是我們這兒的習俗,每家每戶都要辦,用不著你在這教我怎麼做。」
吳丹宣笑了起來:「對啊,親家母,這就是你們這的習俗,連我這個不是你們村的都知道,我之前也在我朋友的婚禮上見過這個環節,但我好像聽人說,這個環節一般都是婆家這邊出首飾給親戚交換的,大方一點的呢,就把換回來的首飾都給兒媳婦,要是不願意呢,也可以把換回來的首飾拿走,但都是婆家出資這個辦這個環節的。」
吳可星一聽這話,表情更愕然了,四個人八隻眼睛,全盯著莊媽媽一個人看。
莊媽媽的老臉險些有些掛不住,氣沖沖地扭過頭來說:「你們幾個現在是在教訓我嗎?」
吳丹宣無語,「這怎麼能說是教訓呢?親家母,我們這只是問清楚呀。」
莊媽媽臉色難看,「問清楚需要幾個人同時指著我罵嗎?」
吳丹宣呆了,跟她理論,「親家母,我們什麼時候指著你罵了?我們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說吧?」
莊媽媽冷笑,「你剛跟我說,我們這的換金環節都是婆家出資的,這不就是指責我們沒出個這個錢給可星買首飾麼?我們要有
214 倒打一耙(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