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我……」「我什麼都沒做到,我活了二十幾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你口口聲聲和我談未來,我哪來的未來?是不是你給我?你能不能給我未來,啊?」應寒年漆黑的眸子瞪著
她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一筆閣 www.yibige.com
「……」
林宜站在那裡,眼眶紅了,眼前飛過很多很多的片斷,幾乎將她的頭擠炸了。
她看著眼前近乎瘋狂的應寒年說不出話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她什麼都沒想好,她真的沒想好。
「不能是吧?既然你給不了我未來,又憑什麼來管我?我怎麼樣和你無關,我是生是死都與你無關!走,你給我走。」
應寒年趕人。
「……」
林宜沒有動。
「走啊!」應寒年幾乎是氣急敗壞地揚起鞭子抽向她,鞭子一端狠狠地抽向她手中的保溫箱,她感覺手下一陣涼風,套著保溫箱的袋子被鞭子硬生生地劈斷,保溫箱從她手中掉落,
重重地摔在地上。
「……」
林宜呆了呆,低眸看著倒地的保溫箱,眼底一片黯淡。
應寒年眼神發狠地瞪著她。
四目相對。
半晌,林宜走到他面前,揚起手就朝他臉上打過去,狠狠的一巴掌。
「……」
應寒年避都不避,就這麼生生地挨上一掌,俊龐被打得偏過去。
林宜紅著眼看他,字字用力地道,「應寒年,如果你的未來要靠我給,那你才是個真正的失敗者,我看不起你。這一掌是我越界替應詠希打的,我替她對你感到失望。」
說完,林宜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轉過身的一剎那,眼淚便掉了下來,滑過白皙的臉龐。
「……」
見她離開,被吊在半空的三個人抖得更加厲害,個個害怕地看向應寒年,生怕應寒年會接著打。
應寒年站在原地,看著林宜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自嘲。
失望又怎麼樣?
反正他在她那裡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不在乎再多一樣。
呵。
他不在乎。
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應寒年勾著唇,一低眸就看到地上的保溫箱,他丟了皮鞭,一步步走過去,撿起地上的保溫箱打開。
由於他那一鞭力道太大,裡邊的包裝被震了開來,一碗晶瑩飽滿的白米飯散在保溫箱裡,久違的香味帶著熱氣噴薄而出。
「……」
應寒年彎腰站在那裡,目光滯住,胸口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豬油拌飯?
他慢慢蹲到地上,看著保溫箱中散落的飯,伸出手抓起一塊顏色清亮晶瑩的米飯,動作僵硬地放進嘴裡。
怎麼會……
怎麼可能……
他蹲在那裡,慢慢嚼咀著嘴中的飯,臉上的表情完全凝住,眼睛紅了。
整個人像是被突然封住一般,無法動彈。
周圍的人看著他,寂靜無聲。
……
天色已晚,天上毫無星光,黑沉沉的。
路口的燈光照著黑色的路面。
應寒年回到路口,保鏢們立刻打開防護欄,「應少!」他沒有回應,只往裡走去,單手抱著保溫箱放在身側,長腿邁開步子一步步往裡走去,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小房子上,小房子裡的燈光亮著,窗口透出的光亮在黑夜中仿佛
是一種冥冥中的指引。
「寒,你可是回來了。」跛腳醫生在不遠處的門口等著,「進來,我給你把把脈。」
應寒年慢慢收回視線,走進跛腳醫生的屋子,在一張小桌子前坐下來,桌上擺著一碗冷卻晾好的豬油,白色膏狀,顏色在燭火下十分鮮亮。
他將手擱到桌上,跛腳醫生替他把脈,眉頭蹙了蹙,「今天怎麼樣,吃的還有沒有吐?你藥有沒有好吃,再這麼下去,身體會被你自己折騰壞的。」
「……」
應寒年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沉默地坐著。
「寒?」跛腳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