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便想走,一身華服的牧華榮卻攔住她的去路,他靠在柱子上,道,「你怎麼老是窩在小妹那邊不出來,今天外面太陽正好,花園裡的花都開了,我帶你去賞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謝謝大爺的好意,四小姐讓我過去,說要帶我去見見大夫人和二夫人。」
應詠希刻意搬出蘇美寧,提醒著他。
自己的妻子還在典禮上,他卻想帶著她去賞花。
她低著頭,沒有看到牧華榮在聽到妻子名字的時候,眼裡一閃而逝的痛苦和憤怒。
「大哥。」
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
應詠希抬眸,又見訂婚典禮的主角牧華康笑容滿面地朝這邊走來,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你就是小妹藏了多時的舞蹈老師?今天你的舞真得很驚艷,太好看了,謝謝你的表演。」
「二爺客氣了。」應詠希低頭,「四小姐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好。」
牧華康溫和一笑。
遠處,牧華弘靠著一根柱子品著杯中的酒,黑眸冷冷地看向站在原地的兩位哥哥。
牧華榮的視線直直地盯著應詠希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了一樣,像一棟多年無人居住的房子,突然被點了火一般,那點穩重自持逐漸崩塌。
牧華康今天是初次見到應詠希,人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他的視線全程沒有移動一下,他那個未婚妻的臉當時就不好看了。
「呵。」
牧華弘看著他們,嘲弄地低笑一聲。
看來他還真是了解自己的哥哥,這餌下得太對了。
牧家二爺的訂婚典禮極盡熱鬧輝煌,牧家的財勢再一次讓人看得瞠目結舌。
只是輝宏之下,牧家的暗流已經開始涌動。
……
這天,牧華弘去接在老人院裡做慰問表演的應詠希,剛到,裡邊一通慌亂,是有個老人突然口吐白沫。
牧華弘的車再一次成了急救車。
從醫院出來,應詠希被牧華弘帶到她的私人地下酒窖。
光線昏暗的酒窖里,牧華弘在架子上找著紅酒,身後傳來小小的歌聲,他回頭,只見應詠希坐在桌前一邊哼著歌一邊寫著手札,心情很是不錯。
「我怎麼發現我認識你以後,就光在做好事了?」
牧華弘背著她繼續找酒,嗓音低沉。
他向來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但為了更好地控制她,少不得時間去應付一下,結果不是在救人,就是在救人的路上。
是她要成佛還是他要成佛?
應詠希坐在桌邊笑起來,「做好事不好嗎?今天要不是你及時把人送到醫院,何大爺就醒不過來了,何大媽多感激你啊,還把自己銀鐲子送給你。」
她的笑聲實在好聽。
「那種東西你覺得我會稀罕?」
一個不值錢的銀鐲子,還是被個老人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他根本不想要,結果那老太婆非要塞給他,跪著求他收。
「三爺,你什麼都好,就是有點……銅臭味。」
應詠希止斂笑意,坦白地說道。
「……」
牧華弘回頭冷冷地瞥她一眼。
「不過我也明白,你出身高貴,有點嫌貧也沒什麼。」應詠希為他找著藉口,又道,「不過那鐲子是何大媽的心意,那是你救了一條人命的功勳,很有紀念意義的,你得好好留著。」
「功勳?」
牧華弘不屑冷笑。
「對啊,就是功勳。」應詠希邊說邊繼續寫自己手札,纖長的手指在空氣中舞動著,回想著自己要編的舞蹈動作。
牧華弘抬起手拿下一瓶紅酒,裝作隨意地問道,「我聽下人們說,大哥和二哥最近同你走得很近?」
應詠希正想著自己的舞蹈,聞言想都不想地道,「大爺那個人我實在不喜歡,我都躲著他,不過二爺人還不錯,我和他挺聊得來的。」
聞言,牧華弘握著酒瓶的手一緊,回頭看她,「這麼聽起來,你挺喜歡我二哥的。」
應詠希一手握筆,一手變幻著舞蹈動作,不假思索地道,「對啊,二爺很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