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看著他一步步走到兩人面前,兩夫婦幾乎是同一時間用空著的手抓住他的褲管,「哥,不要殺我們,求求你,求求你……」
「哥,我們是親兄弟啊,你真要殺了我們嗎?」牧羨泉被迫跪在地上,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含著水光的眼珠子幾乎要突出來,「我們是親兄弟,是親兄弟……」
「親兄弟?」
應寒年冷笑一聲,踢開他的腿,皮鞋狠狠地碾上他的手背,「你在我背後放的暗箭當我不知道?」
找人害林宜,死百次都不足惜。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啊——」
牧羨泉痛得叫起來,聽著這話更是冷汗淋漓,驚恐地看向他,下巴抖得不成樣子,「不敢了,不敢了,哥,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哦,是麼?」
應寒年不屑地笑了一聲,驀地抬起腿,在牧羨泉還來不及把手撤回去的一瞬間,用力地踩了下去。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監獄裡份外清晰。
牧羨泉慘叫得撕心裂肺,臉白如紙,昏倒在地,他這隻手算是廢了。
「啊——羨泉,羨泉……」
汪甜甜嚇壞了,哭著拼命喊他的名字。
應寒年的眼冷了冷,他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應詠希,而後冷聲下令,「行刑!」
行刑的屬下立刻將匕首對準每個人的手腕割了下去。
「啊——」
一片慘叫聲響起。
鮮血從每個人的手腕上淌出來。
林宜偏過頭去,第一時間抓著旁邊站的小孩按到自己的腿上,不讓他去看這殘忍一幕。
眾人的鮮血不斷地往下淌,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一條細細的溪流。
應青滿意地笑了,抬起布滿皺紋的手抓住應寒年的,「看到了沒有,寒,這才是真正的報仇,治理應門並不難,就是要一個狠字,只有把你的敵人滅了根,再找不出一個會對你下手,那才能高枕無憂。」
應寒年看著地上倒了一地的人,勾著邪氣地笑一聲,「老實說,以前我總覺得我自己夠狠,現在看來,還及不是老太太您半成。」
「所以,我才要教你。」
應青道,「走吧,就讓這幫人在這裡慢慢地放血死去,你們該去行禮了。」
「是。」
應寒年應了一聲,扶著她離開,黑眸從林宜的身上一掃而過,完全像是一個不禁意。
「……」
林宜無聲地朝他低了低眼,表示已經收到他的示意,會按時動手。
至於那個血緣鑑定,還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林宜想把孩子帶在身邊,卻被旁邊的應門屬下一把給拉開,她看著孩子的哭泣無能為力。
再等一下。
再等一下大家就能得救了。
一行人不理會後面被割了腕的牧家人,全部走到電梯前離開。
割腕後的一個小時,是救人的黃金時間。
加上這個時間又正好是宣誓行禮時,古堡外必然聚滿了人,所有重要人物都在那個地方,那裡自然成了戒備最森嚴的地方,地下監獄離古堡有一段距離,很難立刻支援。
所以,應寒年選的時機是最好的時機。
現在就等禮炮鳴放,等外援進入,姜祈星將人救走。
而應寒年自然還有另外一個任務,他要將應老太太拿下,應老太太身邊高手如雲,這一點並不好辦。
林宜跟著車隊離開,回到新娘房間,她看著手錶上的時間,呼吸幾乎滯住,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鳴放禮炮,希望大家都撐得久一些。
她靠著一旁的牆等待著,面上不顯,心下卻是焦急萬分。
應雪菲不太習慣穿這麼厚重的婚紗,坐在床上扭著脖子。
顧銘則是坐在輪椅上,擔憂地看著林宜,見她始終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三個人共處一室,房間裡卻格外安靜。
林宜等著,不免想起應寒年交給自己的那份地下監獄構造圖,她在腦海里回憶著上面的內容,好像有些不對勁。
可哪裡有問題,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是她被這滿屋的香檳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