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時勾唇,「因為等他們再回神的時候會發現,他們要憂心的只是我們的婚事,並不是替你擔憂前途、擔憂人生,兩種憂的心情不一樣。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又笑。
今天就這麼開心。
白茶咬了咬唇,一想確實這麼個道理,前者半喜半憂,後面全憂,等她家那二位回過神來,別說生氣了,搞不好還覺得這准女婿格外貼心有擔當呢。
好吧,就連她也是。
昨晚事發到現在,她就睡了一個好覺,什麼也沒做。
他做這些,把原來該她去安撫家裡人的工作全做了,其實比起出一口氣之類的,這才是對她更重要的事。
他明白,所以他最先解決。
這麼一想,白茶又一點一點挪過去,靠到應景時的身上。
然後,應景時又笑了。
「你老笑什麼?」白茶看他一眼,有些無奈。
「我有一直笑麼?」
應景時笑著看她,漆黑的眼裡都是帶著光的。
「……」
白茶更無奈了,但莫名又有些想跟著笑,訂婚而已,用不著這麼開心吧?
她的手被他握住。
她低眸看著兩人的十指緊扣,問道,「話說回來,一個未婚夫的身份夠你做什麼?」
白茶還是不明白,他要怎麼替她出這口氣。
「只是男女朋友,不夠讓人知道我處理這事的態度。」應景時深深地看她一眼,「現在,有這層身份,夠了。」
白茶還是不明白,應景時睨她一眼,伸手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你什麼都不用管,等著就是。」
「……」
弄得這麼神秘兮兮。
白茶抿唇,「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我先送你回家,你第四期的本子不是還沒寫完麼?」應景時道,「我一會兒還約了人談點事。」
「哦,行。」
白茶想著他是公事上約了人,於是也沒深問。
……
將白茶送回別墅,應景時換了一身正裝坐進車裡,凌宇開車送他。
車子停在帝城的一家私人會所前。
應景時收緊袖扣,冷著臉從車上邁下腿來,看一眼眼前的建築,抬起腳往前走去。
凌宇面色有些難看地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一路上了樓,目標明確地走向一間包廂,應景時正要開門,凌宇忍不住低聲開口,「時哥,我就不進去了,我站外面等著。」
他進去,不知道怎麼面對裡邊那個人。
應景時冷淡地瞥他一眼,從他手中接過一份文件,道了一聲「嗯」便推門進去。
裡邊是一個裝璜古色古香的房間,檀香味散得很濃烈,令人有種進了廟宇的錯覺,雕花拱門後的長桌前,周純熙靜靜地坐在那裡,身上穿著一襲菸草灰的紗裙,襯得她份外的瘦,也份外的婉約動人。
她沒有化妝,素顏更顯清純,只是有些蒼白,正心不在焉地轉著手中溫熱的瓷杯。
直到應景時走到她對面,周純熙才回過神來,她看向他,急忙起身,一時間,她的眼底有著慌亂、難堪、愧疚……種種複雜化成解也解不開的線。
到最後,她連嘴都張不開。
「坐。」
應景時先開口。
周純熙被他冰冷的聲線凍了下,她看著他,那晚的飯局,他離她也有這麼近,當時的他滿面春風,應酬自如。
她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那晚的人不過是應酬的一面,眼前的人才是真實的應景時。
現在的應景時沒了學校時候的那股少年氣,周身都散發著令人顫慄的冷漠,五官稜角分明,輪廓如削,看不到一絲柔和。
包廂很大,可他一坐下,周純熙就感到喘不過氣來的逼仄感。
在應景時冷淡的注視下,周純熙慢慢坐下來,道,「你約我出來,是想談什麼?」
白茶應該什麼都告訴他了吧,他現在一定很厭惡她吧?
她想躲的,可應景時的電話打到了她的公司,他現在是一司之總,去哪都會被人賣幾分面子。
就這樣,她的上層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