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許星梨將碗洗掉,從擺滿食物的桌旁走進臥室,打開電腦,開始查白家的相關消息。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上流社會是個很可怕的所在,昨晚僅僅是一場訂婚典禮,白真真也不過是擺一場苦肉計,造了下氣氛,今天白家的股票就開始往下跌,幾個合作商都臨時撤出。
釜底抽薪要抽得漂亮,這樣一來,牧家就算知道是白真真的計,也會動惻隱,認為她只是情深,白震只是愛女而已。
就像牧景洛一樣,他昨晚是真的在思考要不要娶白真真。
許星梨咬了咬唇,然後開始敲鍵盤。
幾個小時後,她黑進白家名下一家最大的公司官網,在網站首頁貼上一張無字墓碑的照片,周圍鬼氣森森。
做完這些,許星梨關上掉電腦躺到床上休息。
眼前全是墓園裡那一堆碎石。
她側過身體,手指用力絞緊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終於沉沉睡過去。
再醒來時,她是被痛恨的。
程錦這張嘴跟開了光似的。
例假真的來了。
許星梨痛出一身冷汗,在被子裡蜷成一團,小腹處像是被人來回碾著鋸著,直痛到雙腿,痛到全身,連坐都坐不起來。
她勉強掀開被子坐起來,踉踉蹌蹌地往浴室方向走去,雙腿軟綿綿的,眼前模糊,房子都仿佛在晃一般。
從浴室出來,許星梨死死咬住牙關,手撐著牆站起來,大顆的冷汗順著蒼白的臉往下淌,她一步步往外走,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抽屜。
止痛藥和調理藥都放在那裡。
她走過去,最後人直直地撲在櫃角上,心口被撞得刺痛不已。
顧不上這些,她伸手拉開抽屜,抽屜里什麼都沒有。
許星梨這才想起來,為了怕在公司的時候來例假,影響工作,她把止痛藥備在公司了。
該死。
許星梨已經站不住了,眼前房子轉得越來越厲害,讓她噁心得幾乎想吐出來。
她貼著牆慢慢墜下來,坐在滿是涼意的地板上休息,一陣陣銳痛跟潮湧般襲來,在她的身體裡來回卷著,許星梨頭靠著牆,
一滴汗流下來,迷了她的眼睛。
寂靜的房子裡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生出一個直覺,現在就算她痛死在這裡,屍體臭了爛了也沒有人會發現。
手機的鈴聲忽然打破一屋子的死寂。
許星梨顫抖著手拿起手機,低眸看去,是牧景洛的來電話。
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汗,拂去貼在上面的濕發,深吸一口氣,將手機放到耳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正常,「餵。」
「是我。」
牧景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低沉磁性。
像廟宇中的梵音,很清,很動聽。
許星梨背靠著牆傾聽,幾秒後問道,「查清楚了?」「查過監控,舅舅和夢姨的確在早上快六點的時候去過墓園,不過他們只是帶著花去拜祭了一下叔叔。」牧景洛那邊很安靜,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損壞墓碑的是在
他們之後去的一個男人,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清樣子,我正在讓人從身形上核實是不是舅舅,或者是舅舅身邊的人。」
聞言,許星梨低笑一聲,嘲弄地道,「是不是覺得白震好歹是個商人,再蠢也不會自己先拜祭,隨後就叫人動手?更像是我賊喊捉賊的冤枉?畢竟我一直恨著白家呢。」
白家現在動手真是小心多了。
「我沒有這樣說,我只是想查確實的證據。」
牧景洛的嗓音悶了些,「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查清楚,好不好?」
「給什麼時間,其實你心上還是偏向你的好舅舅干不出這樣的事,不是麼?」許星梨笑著道,「算了,牧景洛,就這樣吧。」
劇痛襲來,許星梨一瞬間差點痛懵了。
不等牧景洛再說什麼,她便掛掉電話,手機就從手裡滑落,砸在地上,鈴聲再次響起。
還是牧景洛打過來的。
不依不饒。
聲響讓她目光微微清明一些。
許星梨捂著小腹從地上撿起震動中的手機,雙腿發軟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