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看著你就煩!」
應寒年煩燥地一把推開她,眼角的傷痕近乎猙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林宜被推得撞到一旁的柜子,大腿被撞疼,香薰燈掉落下來,碎在地上。
她低眸看著滿地的碎片,香薰燈是用玻璃做的,此刻一塊塊碎片上隱隱約約地映出她的身影,仿佛她這個人也碎了一片又一片。
她突然想到,上一世死在他床上的時候,她也是這麼狼狽的吧?
重回一世,還是落在同一個男人手裡,但她,更狼狽了。
至少上一世到死,她的心都沒有為他痛過……怪誰呢?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上輩子沒被羞辱夠,這輩子還敢再來一次。
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
林宜直起身體,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往外走去,她的腿被撞到,疼得厲害,可離開的時候還是維持著正常走路的模樣,強撐著最後一絲的驕傲。
「砰。」
門被關上。
應寒年站在原地,一雙眼沒有溫度地看著被關上的門,一動不動,整個人似乎是被冰封住一樣。
他的身後,有鮮血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地板上已經聚起一小灘血漬。
下一秒,應寒年抽回一直放在背後的手,他的手握得很緊,緊到鮮血想滲出指間都困難,他慢慢張開手,掌心裡是一個帶血的打火機,打火機的底端是一個彈簧刀片。
他拿下打火機,左手掌心裡早已被割得血肉模糊。
是他自己割的。
很多時候,傷口是個好東西,它會提醒你疼,疼了、痛了,人才不會被幾滴眼淚左右,才不會輕易棄械投降。
他就這麼一直盯著自己手心裡的血。
「砰。」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應寒年重新握緊拳頭放到身後,姜祈星衝進來,一雙眼滿是不贊同地看向他,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住了,只道,「寒哥,林小姐走了。」
「嗯。」
應寒年冷淡地應了一聲。
「我看她眼睛很紅,你……」姜祈星欲言又止,想了想終於咬牙坦白道,「其實我剛剛就站在門外,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寒哥,林小姐是個好女孩,她一直在為你著想,她和牧羨楓交易也是想報仇,
我敢保證她不可能和牧羨楓有什麼。」
這些年下來,寒哥為塑造自己的「形象」,身邊的女人來一個走一個,多不勝數,可只有林宜,她冷漠的時候冷得直白,她為他好的時候也是拿自己的一切在拼。
「你保證?」應寒年嘲弄地笑一聲,「你拿什麼保證,他們晚上呆一個房間的時候你去看了?」
「我……」姜祈星在說話之道上哪是應寒年的對手,他站在那裡,沉默片刻,還是道,「總之我相信林小姐,退一萬步說,她就真的……那也是為了你,她為你付出那麼多,你不該辜
負她。」
這大概是姜祈星第一次正面和應寒年起爭執,還是為的林宜。
「她給你多少錢?」
應寒年冷笑著問道。
「什麼?」
姜祈星呆住。「我不過不在一陣,你現在處處為她說話,是她收買了你,還是你也看上她了?」應寒年說道,「看來我的目光不錯,自己的女人被那麼多人惦記著,你想要就拿去好了,反
正我是嫌髒。」
姜祈星驚呆地看著他,「寒哥,我在你眼裡是這種人?」
他姜祈星怎麼可能被人收買,他們在生死街一起長大,出來後又熬了那麼多年才熬到今天。
怎麼可以……懷疑他的忠誠。
應寒年慢步踱到他面前,目光意味不明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替她說話?不是這些,難道是她為你遮掩過什麼醜事?」
「……」
聞言,姜祈星驚呆地看向他,如遭雷劈,臉上頓時煞白一片。
寒哥,到底知道些什麼?
「出去,看看牧家三房那邊有什麼動靜,牧華弘會在出國前找上我的。」他冷冷地道。
事情還沒結束呢。
姜祈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