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城有盤山公路麼?之前在s城你賽車的時候,我就想著有一天要坐在副駕駛陪你全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林可可擠出一抹笑容道。
應寒年沒有出聲,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猛地打轉方向盤,一個急轉彎飛馳而去。
林可可知道他聽進去了,不禁笑得更深。
這是第一次,她要做什麼,應寒年就得陪著做什麼,她的心臟跳得劇烈。
應寒年將車開向人跡罕至的盤山公路,藍天白雲青松下,他一腳油門往死里踩去,林可可只感覺風大得讓她耳鳴,人好像瞬間跟著飛了出去,胡亂地伸手抓著什麼。
風馳電掣。
風景都是一晃而逝。
應寒年沒有關敞篷,就這麼開著,五指握住方向盤,腳下的油門絲毫不松,薄唇抿成一線,完全不顧忌有什麼危險。
林可可一度覺得他的車會撞破護欄,飛落山下,魂魄都離了身體。
跑車直達山頂,應寒年才減速。
車子一停,林可可就衝下車站在路邊狂吐起來,狼狽極了,臉色蒼白難看,「水、水……」
一瓶水被遞到她面前。
那是一隻骨節分明的手。
林可可呆了呆,這一個動作在她眼裡演繹得近乎有溫柔的錯覺,她抬眸看向戴著墨鏡的應寒年。
原來,得到應寒年的溫柔是這種感覺。
她接過水瓶,在上面摩挲著溫度,腦袋裡一片空白。
她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這麼多年了,她對應寒年痴迷從未停止,反而越陷越深。
林可可喝了兩口水,轉身看去,只見應寒年坐在引擎蓋上,那麼簡單的一個姿勢卻是帥得天崩地裂,有些人真的不用做什麼,就是招搖,就是撩撥。
「應寒年。」林可可朝他一步步走去,雙眸迷戀地凝視著他,「抱抱我,好麼?」
聞言,應寒年忽地笑了一聲。
是冷笑。
林可可依然著迷地不可自拔,聲音軟軟地問,「你笑什麼?」
應寒年坐在車上,摘下墨鏡,露出一雙漆黑而陰鷙的眼,「牧羨楓還讓你今天做什麼?」
「……」
林可可沉默,耳根慢慢紅了。
「反正都是要做的,你先把流程告訴我。」應寒年冷冷地道。
是啊。
反正都是要做的。
林可可往前靠了靠,紗裙被風揚起,搭到他的腿上,她依然記得那年那天,他和林宜在洗手間門口擁吻,林宜的紗裙就搭在他修長的腿上。
「今天一天的時間都由我安排。」林可可囁呶著道,「他對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把我們上床的過程拍下來。」
「上床?」
應寒年笑,原來今天還有這一步。
「是。」林可可臉紅得不行,羞澀地看向他,「其實不急的,我們先去吃飯好不好?」
應寒年意味不明地看著她,「你倒是挺喜歡做a片主角的。」
聽到這話,林可可的臉上變得難堪,死死地握住水瓶,「應寒年,現在我們都是被牧羨楓擺布,我當然不願意,但我……我慶幸那個人是你。」
換作別人,她也做不出這麼大膽的事。
「呵。」應寒年嘲弄地笑,盡顯邪氣,「一個死到臨頭的人有什麼好慶幸的。」
死到臨頭?
林可可呆呆地看著他。
「牧羨楓留著你的價值就是用來羞辱我的,過了今天,他的目的達到,他還留著你做什麼?」應寒年冷冷地道,「也就是說,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林可可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牧羨楓保著她就只是為今天,牧羨楓會出爾反爾?
「我……我怎麼算是羞辱。」
她是個女孩子,乾乾淨淨的女孩子,怎麼是羞辱。
「那是你對自己認知不夠清晰。」
應寒年起身要走,林可可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抬眸鼓起勇氣看向他,「就算我是羞辱吧,你今天不也得把我收下來麼?」
應寒年低眸陰沉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