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姨,您和她是要好的,對嗎?」
林宜問道。一筆閣 www.yibige.com
牧闌的目光黯了黯,一抹自責飛快地閃過眼底,「小宜,陳年舊事了,我不想再談……」
「殺死應詠希的真兇還沒有找到,這人很可能還潛伏在牧家之中,應寒年如今很危險。」林宜抓住牧闌的手,一雙眼認真地看著她,堅持地問到底。
「真兇?」牧闌愣了一下,「真兇不就是蘇美寧和連蔓麼?她們那麼憎厭詠希,迫害多年,最後害死她也不奇怪。」
她回來帝城以後,暗中讓人盯著牧家的動向,所以有些事她也是這兩三年間才知曉。
「是有人唆使蘇美寧的,應詠希被趕出牧家後的地址是這個人出賣的。」
林宜道。
「什麼?」牧闌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驚愕地看著她,又看向應寒年,沉思許久才道,「你們跟我過來。」
牧闌將他們領進別墅,摒退下人後,將他們領進自己的房。
房簡潔明亮,沒什麼特別。
牧闌走到牆邊,伸手推了推一副長框的落地畫,畫上的風景瞬間被扭轉,竟然是個暗門。
林宜看一眼應寒年,應寒年牽著她的手走過去。
牧闌按亮牆上的燈,裡邊的暗室頓時一片明亮,嚴格來說並不是個暗室,而是房中房,兩邊的架上壘著許多的籍,牆上掛著幾幅照片。
林宜看過去,照片的主角全是應詠希。
她獨舞的身影被鏡頭記錄下來,回眸一瞥的樣子仿佛能吸人魂魄,令人心跳驟止,眼裡再無其它。
不管看多少次,她還是會被應詠希驚艷到。
如果應詠希還活在世上,並一直繼續舞蹈生涯,那會驚艷多少人,又會為舞蹈歷史添上怎樣瑰麗的一筆。
林宜站在中央,一張張照片欣賞過去,有兩張是應詠希和牧闌的合影,兩人擺著同樣的舞蹈動作,相視一笑,情誼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
合影中的牧闌還很年輕,眉眼之間有著牧夏汐最初剛回國的樣子,同樣的明媚燦爛,並且乾淨。「詠希是我的舞蹈老師,也是我的摯友。」牧闌站在林宜的身後,看著牆上的照片緩緩開口,「當年我看她一柄小扇在手,舞動傾城,不自覺被吸引,百般請了不來,最後還
是動用到牧家的權勢才把人請到家中。」
「……」
應寒年站在架前,隨手從上面拿下一本本子,竟是應詠希的手札。
他翻開一看,只是記錄舞蹈的一些文字。
「如果不是我一定要將她請到家中,也不會讓她的命運變得如此不堪,小宜,這是我一輩子做得最錯的一件事。」
牧闌說道,語氣中愧疚難掩。
當年,就是因為她的一時興趣,困住了一個自由的靈魂。
「可我看她並非是不情願。」
林宜看著牆上兩人的合照道,應詠希看向牧闌的眼神是帶著善意的,微笑並不勉強。「詠希是我見過最純粹的人,她的生命中只有舞蹈,只有鑽研,被迫到牧家教學,她對我也不記恨,反而很認真地教我。」牧闌看著牆上的照片陷入久遠的回憶中,唇畔凝
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沒見過比她更善良的人,那樣的人就該被寵著,被照顧著,不被人間煙火吞噬,讓她盡情地在舞中飛揚。」
說到這裡,牧闌的聲音哽了下。
應寒年抬眸看過去,面容冷峻。林宜聽著牧闌的話,想的卻是應詠希那些年在生死街所受的苦,那樣一個神仙似的人物,不管男女都會為之神魂瘋狂,可最後呢?她是被人間最可怕的煙火反覆吞噬折磨
,除了應寒年誰在寵呢?誰在照顧呢?
「詠希太耀眼了,她的耀眼不止在外表,還在她的魂、她的骨,因此大哥、二哥為她著迷我一點都不奇怪。」牧闌說道,「尤其是大哥,他當時簡直為詠希著了魔,我和他大吵一架,他和我說出大嫂同管家偷情並生下羨楓的事,他說他心裡苦悶,詠希的出現就像他人生中的一道光
,一道最旖旎的光,他捨不得放過。」
這些往事再一次聽到,林宜看向應寒年,應寒年沉著臉,看不出什麼喜怒。「詠希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