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家族大會,當然是把重大的事拿出來說,大家都是忙人,難道還要等下一次麼?」
「行,那你倒是拿證據出來,空口一句遺囑有問題,就要鬧家族一個天翻地覆?」
林宜在,沒多少人直接站立場,應寒年一回來,都紛紛開始表現。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
那暴性子的老爺子愣是被懟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站在原地。
要他拿證據,他怎麼拿,他又沒躲在應寒年床底下聽他們怎麼商量改遺囑……
應寒年站起來一步步走到那個挑事的老長輩面前,黑眸沉沉地看他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說,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
老爺子被看得背上一陣寒意,總覺得他的眼神是在說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行了,一點屁大的事都要開個家族大會,就這麼結束吧。」應寒年冷冷地開口,再不看他。
「姜祈星,去看看宴席準備好沒有。」
林宜看向一旁的管家。
「是,林小姐。」
姜祈星點頭,轉身離開。
在場的人都站起來一一出去,最後只剩下牧家的人,牧華康看了應寒年和林宜一眼,沖他們溫和頜首,然後便要站起來離開。
「三夫人的病怎麼樣了?」
應寒年站在中央忽然問道。
牧華弘仍坐在沙發上,手上轉著一杯水,聞言,轉著水杯的手靜住。
汪甜甜看一眼自己的老公,連忙道,「母親病得很重,連下床都不行,更不能移動。」
他們三房能留在國內,全是因為顧若病重,顧若一好,他們就得走,她才不想被流放到國外去。
「是麼?」應寒年冷笑一聲,站到牧羨泉面前,抬起長腿一腳踩在沙發上,低眸諷刺地睨著他,「既然連床都下不了,你居然還有閒心去拍照,你不用侍奉三夫人,那就先走吧,留下
來浪費糧食。」
「我……」
牧羨泉語塞,一聽這話是要趕自己離開的意思,連忙歪頭求助牧華弘。
「羨泉只是收到風聲而已。」
牧華弘沉沉地說了一句,從位置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牧羨泉連忙從應寒年的腿邊讓開來,站起來灰溜溜地跟著走,應寒年也沒動他,維持著姿勢開口道,「牧華弘!」
連名帶姓。
「……」
牧華弘停住腳步,臉色陰沉下去。
牧羨泉轉頭,「你怎麼敢……」
「讓他說下去!」牧華弘打斷自己兒子的話。
牧羨泉只好沉默,而後就聽靜謐無比的會議室里響起應寒年冷漠的聲音,「你們放心,我不會趕你們走的,現如今,你們想走,都走不掉了。」
牧華弘回頭看向他。
這意思是要對付三房了?
罷了,遺囑大戰之後,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眼前的人根本不能算是自己的兒子,牧華弘看他一眼,而後什麼都沒有說地往外走去。
到了會議室門外,牧華弘才接到遲來的電話,知道以前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被應寒年抓了問過話。
牧羨泉看著自己父親僵硬的背影,心裡不由得一陣慌,上前問道,「父親,是不是召開家族大會太操之過急了?」
剛剛應寒年的意思擺明了是向他們三房下戰。可是誰能想起籌謀得聲勢浩大的家族大會,就被林宜一頓推給毫無動機的四姑娘便完事了,連四姑娘都是站在應寒年那一邊,應寒年在牧氏家族的助力是越來越多了,已
經長成難以撼動之勢。
「急不急的都已經做了。」牧華弘是沉得住氣的,「這一天早晚都要來,不然你以為長房沒了之後,下一個是誰?」
沒有家族大會,應寒年下一步也是衝著他們而來。
只是沒能借長房的事鬧大,應寒年行事太過周密,什麼馬腳都露不出來。
「那我們該怎麼辦?」汪甜甜在一旁嚇得臉都白了,「應寒年對付長房,長房可是絕戶了啊。」
她始終都認為長房隕落是應寒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