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草草過了一遍眼,只見圖紙的右下角寫著一行字——
禮炮鳴放。筆神閣 bishenge.com
這是動手時間。
現在正事最要緊,不想再想亂七八糟的心情了,要安全地度過這一關才是最要緊的。
「林小姐,怎麼還不過來?」
應雪菲回頭叫她。
「來了。」
林宜上前。
眾人一一上車,林宜也跟著上車,她坐在應寒年與應雪菲後面的一部車,車子沿著古堡前的道路緩緩往下行駛,沿路都是玫瑰的芬芳。
視線逐漸開闊,民眾再一次被放了進來,全擠在路旁大聲歡呼。
他們的車緩緩往前行,林宜在人群中看到保鏢的身影,他們分散在人群之中,她們這些人從進入應門基地就被人盯著,很難動什麼手腳,分得越散,也越能將應門的力量分開一些。
沒有見到姜祈星,姜祈星要聯繫外援,這個時候只能呆在外面,基地的戒備比外面森嚴太多。
車隊在歡呼聲中停在地下監獄前,林宜往外一瞥,見到了人群中一個保鏢站得比較前。
林宜推開車門下來,跟在應雪菲的身後往裡走去,將地下監獄的構造圖不露痕跡地交到保鏢的手上,然後往裡走去。
立時救人做不到,但憑他們的本事,在這樣的混亂中傳遞一下消息是沒有問題的。
地下監獄的電梯不夠大,他們一行人進去分了幾次。
林宜是第二批進入電梯往下的,等她到的時候,只見整個地下監獄已經是燈火通明,充滿著水泥味道的樓層上,牧家的人都被押了過來,牧闌不在,牧羨旭在坐牢應門沒能抓到,牧華弘之前是詐死去的生死街,估計應門以為他已經死亡,沒有多查。
剩下的牧家人此刻都被押著跪在地上,連哽咽哭著的小孩在見到自己父母跪著的時候,也「卟嗵」一聲學著跪在地上。
白雅立刻抱住兒子無聲痛哭,一臉蒼白的牧羨光無力地抱住她們。
牧羨泉和汪甜甜兩個則是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話都說不出一句來。
牧夏汐被押制著跪在地上,不用行刑已經是丟了半條命。
每個人的身旁都站在一個行刑的手下,手上全拿著一把匕首,只待上面發令。
其它牢房中的人都撲在欄杆上望著這一幕,嘴裡嚷嚷著什麼,沒人聽得清。
林宜沉默地走過去,只見老太太應青從應寒年手中接過香,用火點上,對著東方燃著,聲音冷而威嚴,「詠希,今天是你的忌日,你我母女緣淺,但多得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和寒才能得以團聚,聽說,你以前就這麼叫他的。」
靠牆的桌案上擺著應詠希的遺像,遺像是用的她全盛時期時的一張照片,年輕、漂亮,美得脫俗。
應寒年和應雪菲各執三柱香站在她的身後,應寒年抬眸,一雙黑眸看向遺像上應詠希的笑容,眸色越發幽深。
「我給寒找了一門很好的婚事,雪菲這人對我盡忠,對應門盡忠,有她輔助寒統領應門,我很放心,我相信應門能繼續輝煌下去,也相信我們應氏一脈能在應門世世代代立足下去。」應青一字一字說道,臉上不見悲傷之色,也許是威嚴御下習慣了。
「……」
林宜站在那裡,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對勁。
世世代代?
不是說應門並非是血脈相承的規則麼?這老太太想一脈獨大?
她看向老太太的側臉,只見老太太慢悠悠地將香插好,「另外,你被牧家迫害多年,今日,我就用牧家後人的血祭你冤魂。」
說完,老太太感慨地嘆了口氣,人一步步往後退去。
林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了錯覺,從她這個角度,總覺得老太太在嘆氣的同時唇是微微上揚的,就好像在得意著什麼事一樣。
應寒年與應雪菲上前敬香。
兩人都是一句話沒有。
老太太轉過身看向跪了一地的人,面若冰霜地發話,「準備行刑吧。」
行刑人全部蹲下,抓住被執行人的手,將匕首落在上方。
林宜看得心裡一緊,這樣的行刑她前兩天就知道了,是需要很大的技巧去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