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很想翻白眼,坐在那裡很是無奈,對應寒年她無奈的時候太多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要算計起來,能把每個人都算得滴水不露。
她有時候都懷疑他那個腦子不會累的麼?想那麼多,算那麼多,這腦子都快用報廢了吧?
「你好像在心裡罵我。」
應寒年忽地抬眸,目光幽幽地瞥她一眼。
「沒有啊。」
林宜虛假一笑,從盤中捏起一隻蝦,剝好了放到他碗裡。
「餵我。」
應寒年直接沖她張開薄唇。
「……」
肉麻。
林宜還是將蝦放進他的嘴裡,應寒年舌尖一卷,將蝦勾了過去,燙意灼在她的指尖,她的耳朵熱了熱,縮回手找著其它話題道,「你啊,還是趕緊和大家修好吧,難道你想讓姜祈星的婚禮上,大家還避著你?」
姜祈星和牧夏汐已經完領完,婚禮就在這周日。
這兩個都不是喜歡複雜盛大的人,因此定在海邊的一個教堂里宣誓。
「他們要避著,我能有什麼辦法?」應寒年一臉無謂地道。
呵。
這時候你又沒辦法了。
「就怕物極必反,被你嚇久了想著報復回來。」林宜又道。
「是麼?」應寒年不屑地笑,「那也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
林宜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他的眉峰凌厲,黑眸深邃,側臉的輪廓如削,她突然想到酒吧那個夜晚,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和那個大學生說的話。
她睡得迷迷糊糊,沒有聽真切幾句。
「應寒年。」她低聲道,「我好像從來沒有仔細問過你白手起家的艱辛。」
「幹什麼?」
應寒年擱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人慵懶地往後靠去。
「很辛苦吧?見過的人心險惡也很多是不是?」她問道,心微微地抽疼著。
「更多的是別人見我的險惡,這你該深有了解。」
應寒年連喝水的樣子都是張狂的。
是啊。
那個時候,還有人拿刀去捅他,曾經在她眼裡,他又何嘗不是一個機關算盡的惡人。
可那時候的她忘了,一個人會變成什麼樣,都來源於他的經歷。
有人在天堂而活,就有人在十八層地獄裡掙扎。
「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了,給我講講你以前打拼的故事吧?」林宜說道。
聞言,應寒年目色一沉,「這些沒什麼意思。」
「我想多了解一些你。」
林宜道。
應寒年坐在那裡深深地看她一眼,驀地站起來將她直接橫抱而起,低下頭去咬她的耳垂,嗓音喑啞磁性,性感入骨,「女人了解男人,還是在床上了解比較快樂。」
「……」
林宜無語地在他懷裡掙扎了兩下,應寒年將她抱著離開餐廳,一直在她耳邊捉弄地說著邪惡的話,讓她窘得耳根通紅。
真的是什麼事都能扯到他腦子裡那點精蟲身上。
惡人。
大惡人應寒年。
……
周日,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藍天、大海、沙灘,被鮮花和氣球圍滿的莊嚴教堂,一切都充滿了最浪漫的氣息。
海邊被拉起包場的戒備線,整個沙灘就只有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
音樂聲飄在空氣中,連海水湧上岸的力度都溫柔許多。
一片呼吸聲,眾人跟著剛剛宣誓完的新郎新娘走出教堂,等待著新娘丟捧花。
姜祈星和牧夏汐站在教堂門口,徐徐海風下兩人無比登對,牧夏汐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容滿面地拿著手中的捧花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似乎在猶豫丟哪個方向。
大家在下面歡呼著。
姜祈星一直緊盯著牧夏汐,生怕她穿著高跟鞋拌上一跤。
「丟啊,快點。」
白雅在小簇人群中喊道。
林宜從後面抱住前來參加婚禮的牧闌,在她耳邊道,「安姨,要不我搶下來送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