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買了一些簡單低調的新衣服,拎著幾個購物包走出店,站在路邊等出租車,這裡出租車並不常經過,她便低頭給家裡發消息報平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有車子停在她面前。
林宜正要抬眸,就聽一個刻意帶著啞意,有些奇怪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姐,你錢包是不是掉了?」
她下意識地低眸,就看到一隻手掌,那掌上還有條濕帕。
林宜意識到不好,轉身要走,人就被對方勒住,濕帕捂到她的唇鼻上,有刺激性的氣味灌入她的鼻中。
帝城治安排名第一,怎麼還有當街行兇?
這是要做什麼?
林宜拼命掙扎,那人顯然是練過的,臂膀肌肉結實,將她死死地勒住,將帕子狠狠地捂住她,她想摒住呼吸,卻根本做不到,人很快就癱軟下來,失去意識。
風在肆虐地吹著。
冷意充斥著整個身體。
林宜差不多是被凍醒的,一睜開眼就是黑夜,不到一米高的欄杆外就是星子密布的夜空,已經是晚上了。
她昏迷這麼久麼?
她坐在冰涼的地上,雙手被反綁著靠在欄杆上,這像個現代風格的小亭子,六邊形,豎立的欄杆又稀又矮,冷風不斷地灌進來。
亭子沒有人。
她在帝城步步謹慎,做著一個宅女,這才第一次出門就中招,她自覺沒罪人,是誰在害她?
幸好雙腿沒被綁住,林宜掙扎著手背在身後去抓欄杆,想要站起來,卻從欄杆之間的間隙望見底下夜景,整個城市的建築物都在她的腳下。
這個亭子……根本是在巔峰之處。
風涼颼颼地吹進來,有些恐高的林宜一下子軟了身體,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心跳得亂了節奏。
片刻後,她咬了咬唇,大聲地喊道,「應寒年!你給我出來!」
玩這種把戲的只有他。
這麼嚇她有意思麼?
「大小姐也有怕的時候啊。」
輕佻的聲音傳來。
應寒年從下面狹小的樓梯走來,慢慢走至與她同一水平線,夜風吹得他襯衫衣角翻動,他低眸欣賞著她蒼白的臉色,薄唇勾著笑意。
兩個多月沒有見過面,一見面他用迷藥迷倒了她,把她綁在這裡,別出心裁的方式。
但真的看到他出現在面前,林宜莫名地沒了氣,手掙扎著道,「給我解開。」
應寒年冷笑一聲,在她面前蹲下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戲謔地開口,「這萬物塔是牧氏家族建的,是帝城第一高的建築,怎麼樣,風景還不錯吧?」
他是故意嚇她的。
劣性難改。
林宜偏過頭,下巴從他灼燙的指尖滑出。應寒年的目光一冷,猛地重新捏住她的下巴,比剛才的手勁大了幾倍,一雙眼狠狠地盯著她,咬牙切齒地道,「大小姐,姿態低點,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懂麼?別逼我沖
動之下把你扔下去!」
林宜坐在那裡,下巴被掐得生疼,掙扎不開,她索性對上他的視線,毫無畏懼,「那你扔啊。」
他真要扔,也不用等到今天。
「……」
應寒年被噎住,更加用力地掐她,眼神狠得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林宜凝視著他的俊龐,視線從他深邃的輪廓一一滑過,那天,就是他衝進火場的。
這麼一想,林宜的目光軟下來,問道,「你背上的燙傷怎麼樣了?」聞言,應寒年漆黑的眼裡掠過一抹僵硬,隨即,他嘲弄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龐,「跟我在這裝什麼柔情似水,你什麼冷血的心腸我不清楚?而且,你也不用想太多,我
救你,因為你做過我的女人,你就是死也得死我手上,死別人手裡,我應寒年多沒臉?」
是這樣的原因麼?
林宜的眼黯了黯,明明只是吸了一口風,卻嘗到說不出來的苦澀。
她抿了抿唇,自嘲地勾唇,不再提這件事,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帝城?我鐲子告訴你的?」
她猜,她的鐲子應該安裝了gs定位,否則應寒年不可能每次都能第一時間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