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強忍著笑意看他,語氣裝出一點擔憂,「你沒事吧?」
「沒、沒事……啊。筆神閣 bishenge.com」舒天逸吐了丸子,手捂住嘴,人又被手上濃郁的洋蔥味道嗆得差點背過氣去,「小宜,幫、幫我倒杯水。」
「哦,好,你等下。」
林宜忙去倒水,端著杯子靠近他,見他眼淚鼻涕一團,眯著眼睛哈著氣,要多醜有多醜。
她轉了轉眸,腳踩腳地朝他奔過去,嘴上著急,「水來了水來了,啊——」
舒天逸聽到她這一聲慘叫,腦袋都炸了,預感到不好,但卻什麼都看不清,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忽然就聽到有水飛入鍋中的聲音,無數的油渣子瞬間朝他濺過來,燙得他跳起來,躲都不知道往哪裡躲,只能用手擋住臉。
林宜站在一旁,看著油渣子濺向他,看著他像個小丑似的手舞足蹈,眼中一片清冷。
肖新露傷她身,舒天逸騙她情。
上一世結婚後,舒天逸露出的真面目令她絕望,令她痛不欲生。
這個男人……她是真心愛過的。
可結果呢?
最後毒殺她的時候可曾有過一絲憐憫?
等林宜將舒天逸扶到外面,給他擦了臉以後,默默地遞出一塊鏡子。
舒天逸一看到鏡中的自己就崩潰了,他的兩隻手上燙得全是紅點子,雖然剛剛用手擋住臉,但臉上還是被濺到好多處油點子,燙得發紅,整張臉像是被燒過一樣,又燙又疼。
臉都毀了。
舒天逸驚恐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還來不及開口,就見林宜站在旁邊皺著眉打量他,「怎麼燙成這樣,好醜哦。」
無毒無害的一聲,嬌滴滴的。
她是大小姐的性子嘛,向來直言直語。
「……」
舒天逸當胸口被扎一箭,幾乎吐血,還不是她這個白痴搞的!他現在燙成這樣哪還能見人啊!
「天逸,我也是不小心才往油鍋里濺了水,你不會怪我吧?」林宜眨巴著眼睛看他。
「我怎麼可能會怪你……」
我想殺了你。
舒天逸看著自己像長了紅麻子一樣的雙手雙臂,嘴唇都抖了,抬眸看向她時,眼神強行恢復溫柔,「小宜啊,我這樣得去醫院,你陪我去吧。」
「我菜還沒做好呢,要不你自己去吧,我找時間去看你,好嗎?」林宜柔柔地注視著他。
「可這麼晚,末班車都沒了,要不你借我車吧?」
「不行啊,借了你,我怎麼回家呢。」林宜無辜地說道,隨即抓住舒天逸的手牢牢握住,崇拜地看向他,「天逸,你在我眼裡是最了不起的,你一定能想到辦法的對嗎?」
痛痛痛!
媽的!
沒看到他手都燙成這樣了嗎還握,她是不是智障啊!
舒天逸憋著痛看她,咬緊牙關強忍,五官都扭曲了,「是,是,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孩子沒車回家,我想辦法,大不了走到醫院。」
他以退為進。
可惜,她根本不在乎。
「嗯,天逸,你最好了。」
林宜感動地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
舒天逸哆哆嗦嗦地抽出自己的手,在林宜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餐廳。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餐廳中,林宜一臉厭惡地抽出濕紙巾擦拭自己的手,這一次,不知道舒天逸又要治療多久呢?
再這麼天天往醫院報道,這傢伙的工資都不夠醫藥費了吧?
舒心。
林宜笑笑,轉身走進廚房繼續研究食物,她要想將宜味食府發揚光大,製作得出美食是最基本的一步。
……
山中的風景依然如舊,蕭條清冷,高高綿延的山脈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林可可照著地址來到半山別墅,仰頭望著眼前別墅,心跳得有些快。
這裡就是應寒年住的地方,她是求了那次賽車比賽上的某一個公子哥才拿來的地址。
她站在大鐵門外往裡望去,歐風的別墅矗立,燈光泛黃,一根根羅馬柱搭出一條通向大門的長廊,庭院中樹木蕭條,風起葉落,有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