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鐵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坐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必須要有個了結,否則會影響到整個家族的聲譽。
「顧老頭,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方大鐵的聲音沉穩而有力,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停留在顧老頭的臉上,「但是,事情的真相必須要搞清楚,不能讓無辜的人受委屈。」
顧老頭的笑容微微一僵,他沒想到方大鐵會這麼直接。他咳嗽了一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當然,當然。」
方加發,作為村長,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大鐵,顧老頭,你們都是村裡的長輩,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會影響到整個村子的名譽。我們必須要慎重。」
方二爺和方五爺、方六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他們都是村裡的族老,對於家族的榮譽和村子的和諧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方大石,方諾溪的大爹,這個不善言辭人,默默地坐著,給方諾溪堅實的依靠。
方諾溪坐在方大鐵身邊,雙手緊緊地握著茶杯,她的心情十分複雜。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方大鐵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顧老頭,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顧老頭的臉上閃過一絲狡精光,他清了清嗓子,開始了他的陳述……
「前天的事,是我的婆娘辦得不漂亮。你家姑娘秀外慧中,我家婆娘也是喜歡她,才出此爛招,請方老弟及方村長,各位方家族老見諒。」他抱歉地朝著各位拱拱手,「農村老婆娘,頭髮長見識短,不會辦事,給諾溪姑娘帶來了傷害。在此,我給諾溪姑娘賠個不是!」
顧老頭太奸詐了,真是一個老狐狸。
張大嘴立刻接話:「不敢當不敢當!您是長輩,她是小輩,受不起,受不起!」
方諾溪清凌凌的目光看著她爹方大鐵,眼神涼涼的,盛滿了委屈。
「滾出去!這裡沒有你撒野的地方!」方大鐵朝著張大嘴一聲吼。
張大嘴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方大鐵眼神犀利地看著她,仿佛能用眼神殺死她。
張大嘴一個激靈,扭著熊貓屁股走了出去。
屋內氣壓很低。大家都望著方大鐵。
「咳嗯——」方大鐵咳了一聲,「顧老爺,我姑娘是我方大鐵的掌中寶,不能是個人就能糟踐得起的。張大嘴被你媳婦蠱惑,耍陰謀手段騙到你家,既然沒有三媒六娉,沒有拜堂成親,也沒有婚書,更沒有酒席,姻親關係我們不認。」
顧老頭訕訕一笑。
醒來的顧溪東走了進來,說:「那晚上我和諾諾拜了堂,她已經是我媳婦了。」
一屋子的人看著他,他莫名有點難堪。
方諾溪笑了:「一個遊戲也值得你認真。沒有婚書什麼都不是,何來的媳婦?沒有尊重就沒有一切。現在,我單方面的宣布:你我關係作廢,不再是夫妻關係。」
「諾諾,你不能這樣對我。太殘酷,太絕情了。」顧溪東可憐巴巴地說。
「你個濫草孩,臭婊子,被我兒子睡了還不認,就該關豬籠沉塘。」顧老太婆跳起腳指著方諾溪唾沫星子直罵。
方諾溪的臉沉下來,仿佛狂風驟雨馬上就要來臨。
」哈哈哈!」方諾溪怒極大笑,她站了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低素質的潑婦。滿嘴胡言亂語,胡攪蠻纏。我倒是要問一問,這樣的母親能生出好兒子,能教出好兒子,能培養出好兒子來嗎?」她站了起來。
三個靈魂質問讓好面子的顧老頭紅了臉,仿佛被人當著全村人的面狠狠地打耳光。
方諾溪不給顧老頭插話的機會,繼續道:「顧溪東,你身為男兒身,理應禮勸父母,教化愚昧無知之人,才不愧讀書明智明理之真理。」方諾溪又笑了笑,「人間之情愛,講究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