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諾溪在天明時分來了。
她帶著浩浩蕩蕩的黑甲士兵，精神抖擻地來了。
「燕玖霄，你輸了！」方諾溪睥睨的眼光看著燕玖霄，「簽下國書，南嶽歸我北嶽了！」
「不，南嶽可以年年拿供銀給北嶽。」燕玖霄掙扎著。
「哈哈哈哈……」方諾溪仰頭長笑。
「孤不是三歲孩童，相信你的鬼把戲。若你不願，我北嶽將士將踏破你南嶽，到時候你南嶽國破家亡，你願意看到這人間煉獄嗎？」
燕玖霄的臉色蒼白，他知道方諾溪並非虛言恫嚇，北嶽的軍隊強大，而南嶽近年來國力衰弱，若真的開戰，後果不堪設想。他深吸一口氣，試圖保持冷靜，尋找轉機。
「方諾溪，你真的認為吞併南嶽就能帶來長久的和平嗎？」燕玖霄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試圖用言語動搖對方的決心。「兩國交戰，百姓受苦，這真的是你想要的結果？」
方諾溪冷笑一聲，她的目光銳利如刀，似乎要穿透燕玖霄的靈魂。「和平？燕玖霄，在你嘴裡有和平二字嗎？你不覺得自己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多麼心虛嗎？你帶著槍支彈藥踐踏周邊四國的時候想過和平嗎？我北嶽遵循這個時代的規則，用大刀和弓箭打下的江山為何不要？」
燕玖霄的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但他知道，他不能就此放棄。他環顧四周，看到的是北嶽將士，而他——孤家寡人一個。
若不是他是南嶽太子，若不是他是南嶽掌權者，若不是給他一分顏色，若不是為了報復他的辱罵，或許此刻他也和南嶽將士們一樣，已經走在黃泉路上了吧？
燕玖霄垂死掙扎：「我可以和你談判，你要什麼南嶽都滿足你。」
方諾溪道：「你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格。南嶽，我要定了！這十年來，你南嶽所做之事罄竹難書，難道還留著過年嗎？你問一問南嶽士兵，你問一問北嶽士兵，你問一問大乾百姓，你問一問輞州百姓，你再問一問其他兩國，誰願意南嶽存下來？」
燕玖霄面對方諾溪的強硬態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知道，單憑自己的力量已經難以改變局勢，但他仍然不願放棄。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尋找最後的希望。
「方諾溪，你真的認為北嶽的士兵和百姓會支持這場戰爭嗎？他們願意為了擴張領土而犧牲自己的親人嗎？」
燕玖霄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但他的眼神堅定。「你問一問北嶽士兵，你問一問北嶽百姓，他們真的願意看到戰爭的殘酷嗎？」
方諾溪那美麗的眼眸之中，忽地閃過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就好似夜空中划過的一顆流星般短暫而耀眼。
然而，這絲笑意卻如同曇花一現般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冷酷之色。她的目光猶如寒潭之水一般冰冷刺骨，仿佛能夠將人的靈魂都凍結起來。
「燕玖霄，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強者為尊，弱者只能被踐踏。北嶽的士兵和百姓會跟隨我，因為他們知道，只有強者才能保護他們。」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你不妨親自前去走訪一下那些鎮守北嶽的將士們，深入了解一番在方諾溪代為統領之下，北嶽地區的百姓們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或許從這些身經百戰、見多識廣的將士口中，能夠獲取到更為真實且詳盡的信息呢！」方瓊插話道。
燕玖霄聽了方瓊的話，心中湧起一陣絕望。
他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北嶽如今兵強馬壯，百姓富足，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功勞。
然而，儘管形勢已然如此不利，但他依舊心有不甘，緊咬著牙關，憤憤不平地說道：「即便事情真如你所說這般發展下去，難道你就天真地認為僅僅吞併了我們南嶽國便能從此高枕無憂、安享太平了嗎？且先不論其他，單說那周邊的眾多國家，哪個不是對這片土地虎視眈眈、覬覦良久！你今日能夠狠下心來將我南嶽覆滅，那麼改日必然會成為眾人攻擊的目標和對象。」
第162章 燕玖霄垂死掙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