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他要挖的是什麼,所以在他已經挖了一會兒之後我還是在原地沒有動一下,只是看著他,他看見我沒有動靜,於是和我說:「你倒是幫忙啊。」
我這才走到他旁邊,拿了鏟子開始一鏟子一鏟子地將土挖出來。我挖了幾鏟子之後問他:「我們這是要挖什麼」
他脾氣並不太好,聽見我出聲問就沒好氣地說:「讓你挖就挖,哪來這麼多廢話。」
我也不惱,於是繼續挖著,很快我和他就挖出來了好大一個坑,但是卻依舊什麼偶讀沒有,而且他還有將坑越挖越大的意思,我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說:「這倒底要挖多深」
他說「要挖到下面三米左右,周圍不挖大一些挖不了這麼深,時間不多了,等天亮就沒這個功夫了。」
我注意到他的說辭。就追問了一句:「天亮了會怎麼樣」
他說:「天亮了就挖不到了。」
我開始越發好奇起來,這什麼東西,難道還會因為白天黑夜躲避不成,但是想歸想,我還是跟著他繼續往下挖,也不知道挖了多長時間,終於我聽見他說:「有了。」
我停下鏟子看向他那邊,只看到他已經彎腰去將什麼東西給拉起來,我乍一看似乎看見像是蛇一樣的東西,等再看的時候,才發現是一條樹根。請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我問他:「這是什麼」
他似乎用力在將這東西給拉出來,聽見我問就停了停手上的動作說:「一條藤木。」
聽見是藤木的時候。我立刻想到了人骨屍香和大老,然後就用了質疑的語氣問說:「這就是那種特殊的藤木」
他說:「快來幫忙。」
我於是也上前去幫他,他拉著藤木,讓我用鏟子繼續往下挖,看他的樣子似乎這東西會動一樣,好似不拉著就會縮回土裡頭。我用鏟子繼續挖下去,一直又往下挖了半米來深,他才說:「夠了,這麼多夠了,你拿鏟子從下面把它截斷了。」
我於是就將鏟子鋒利的那一面朝著這東西直接裁了下去,一把勁兒沒完全斷,我又連使了幾把,這才徹底截斷了,只是在他將藤木給拿起來的時候。我忽然看見被截斷的藤木似乎在冒著什麼東西,剛好淋在我手上,我於是湊近了眼睛看,卻發現這竟然是血,於是我詫異地看著他說:「這是什麼」
他見我驚異的表情。卻沒有回答我,反而是問了我另一個完全無關的問題,他問我說:「你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我一時間無法回答他,就猶豫了一下,在我猶豫的時候他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他說:「那你知道死亡又是為了什麼」
接連的兩個問題已經把我弄糊塗了,我一瞬間根本來不及思考這麼深奧的問題,他見我沒有回答。就把藤木交到了我手上說:「拿著吧。」
我本能地接過藤木,問說:「這東西挖出來是幹什麼用的」
他說:「總會用到的,雖然不是現在。」
我還想多說什麼,忽然感覺他的神情變得詭異了起來,頓時周遭的氣氛也變得詭異了起來,我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頓時就有了一種強烈地想離開這裡的念頭,接著他神神秘秘地說出了一個詞:「菠蘿。」
然後我就看見他那詭異的表情繼續深化了下去,我問他說:「你在說什麼」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嘴巴似乎張不開,而且抱著藤木的手似乎也在變得麻木,很快我意識到滴落在手上的血似乎帶著某種藥效,而且正讓我逐漸失去知覺和意識,就在我感覺自己越來越恍惚的時候,他說:「想要知道真相,就把這裡挖開,你會明白我要告訴你的是什麼。」
說完我就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徹底沒有了意識,墜入深沉的黑暗當中。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正是從這種沉沉的墜落感中驚醒過來的,我跳起來的時候,周圍的一切逐漸變得清晰,先從觸覺開始,又到視覺,雖然醒來的那一刻意識還是恍惚的,但是很快我就從這中恍惚中清醒了過來,而且剛剛經歷過的事就像一個夢一樣開始模糊,我這才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駕駛座上睡著了,剛剛的是一個噩夢。
我於是看了看外面,外面依舊還是一片漆黑,我看了看表,我睡了大約有一個來小時了。我於是迷迷糊糊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