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他說完這些將近一分鐘之後,我忽然聽見身後又有一個聲音傳來,接著我就聽見面前的這個人說了一聲:「有人來了,我要離開了。」
說完我就感覺他忽然消失在了夜幕中,也並沒有聽見什麼聲音。接著就已經不見了人影。我稍稍轉過身去看後面的人,這個人走過來,我本來以為是個路過的陌生人,但是直到他走近了一些出聲:「何陽,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是張子昂的,我完全沒料到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不過他也沒料到我會到這裡來,所以才有了剛剛疑惑的聲音。接著我又聽見他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怎麼是你」
聽見他的這聲疑問我就知道問題有些不對勁了,但這時候我只能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安和疑惑,轉而問他說:「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張子昂說:「剛剛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在這裡,你是來見他的對不對」
我以疑問代替回答說:「你怎麼知道的」
張子昂說:「因為我也是來見他的,只是我沒料到你也會在這裡。」
說到這裡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大致能猜到張子昂為什麼會來了,我們之間的想法完全是一樣的,我來是因為那個夢的影響。而他則是因為這條路線,也就是說他似乎發現了這條從董繽鴻家裡到我原先公司上班的路線有哪裡不對,於是他率先發現了這裡,就到這裡來了。只是湊巧的是,他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裡了,而且我和那個人的談話也已經接近尾聲。最新章節已上傳
張子昂之後說:「我們先回去吧。」
於是我和他就這樣回去了,一路上張子昂再也沒有問什麼,似乎對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一點也不好奇,不過話又說回來,像他這樣的人,看到我在這裡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所以張子昂什麼都不問,我反而不好開口問他想到了什麼為什麼也到這裡來了,關鍵還是不是我不問,而是他不想說。
回去之後我們之間竟然絕口不提這件事,但我知道越是這樣。就說明我們相互之間都在忌諱這件事,很顯然,張子昂有更深的考慮,最終在這件事上,我們幾乎是零溝通,最後我實在是找不到話題,只能問他身上孢子的事,張子昂的確是不關心身體裡的這東西,他說:「不是三天才會有反應的嗎,到時候我覺得身體不適了又到醫院去看看,你就不要操心了。」
這件事就算按下不提。
哪知道第二天庭鍾就給了我一個信息,說是昨晚我去過的那條巷子死了個人,他並不知道我去過那裡,他來告訴我的時候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他說:「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庭鍾說:「並沒有什麼不對,就是普通的謀殺案,可是那地方不對。」
我一聽就來了興趣。問說:「那地方怎麼不對了」
庭鍾才和我解釋,他說:「當時我還跟著孟隊的時候,記得有一次似乎聽他提起過這個低昂,他說那地方就算再普通的人命案都不普通,不是因為人,而是因為地兒。」
聽見庭鍾這麼一說。他的懷疑和警惕還的確是合情合理,我於是繼續問說:「那地兒有什麼不妥嗎」
庭鍾說:「孟隊沒有說啊,後來也一直就沒有再提過,那地方也沒出過人命官司,哪知道現在出了孟隊又不在了。」
我沉吟些許,這話聽著稍稍有些刺耳,畢竟孟見成的死是和我有關,但我也沒有表露出來,只是說:「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也去查一查」
庭鍾說:「我們特別辦公室本來和警局就有聯繫,我們接受這個案子也不是不能,而且警局也樂於將棘手的案子轉移給別人,他們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是因為張子昂,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案子要是從警局轉移過來了,很可能就會查到張子昂身上,因為現在辦公室的情況明面上是我在操控,其實內里我基本上已經被架空了一半,他們五個人的行蹤和路數我根本就無法完全掌控,他們要真查起來,我根本做不到像樊振那樣壓下一些東西,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而我知道這時候我要是阻攔他也阻攔不住,他私下還是會去做,更重要的是我的樊隊會更加讓庭鍾覺得這案子值得去查,甚至連我也能牽連進去。
我於是說:「那你到警局去把這個案子轉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