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被謝潯打出去的那人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得臉紅,「你們竟然打人!我這就報官去,把你們統統抓起來!」
謝潯仍舊叉腰站在那,夾著嗓子陰陽怪氣,「哎喲,那你可得快點去,衙門領頭的衙役就是小爺我的二舅,去的時候記得繞開著點,可別讓我二舅給你轟出去了!」
蘇眷說會有人鬧事,他本來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有,嘖。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劉妙青看著謝潯,差點笑出聲,低聲對蘇眷道,「沒想到謝世子當起看家打手,還挺合適。」
這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太出神入化了。
那人氣得牙痒痒,「報上你名諱!」
謝潯冷笑一聲,「你可聽好了,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名宋千帆!」
劉妙青「」
蘇眷差點笑噴,【虧我還以為他真要報自己名諱。】
【宋千帆要是知道,怕是要氣死。】
謝潯挑了挑眉,出門在外,姓名身份不都是自己給的嗎?
就在這時,余仲帶著一隊官兵路過,見這邊鬧事,便過來詢問。
只見蘇眷扯著余仲的官袍袖子抹淚,「他二舅,你們可算來了,我們好心在這裡低價賣米,這人卻要鬧事還要打人,你們快把他抓起來啊!」
余仲被她這一聲『他二舅』喊的,人懵懵「?」
謝潯也跟著喊了起來,「二舅!這人鬧事,要砸我們攤子,你快給他抓起來!」
眾人都紛紛望了過去,這一身官袍一看就是有來頭的大老爺,後邊還跟著那麼多兵,可不是什麼領頭衙役。
余仲被他們這一聲聲『二舅』喊的,差點沒回過來神,一看蘇眷的眼淚鼻涕都要蹭他官袍上了,立馬緊張的扯著袖子抽了出來。
喊就喊了,哭就哭了,流什麼鼻涕?
差點就蹭他官袍上了,好險好險。
蘇眷這戲差點演不下去,【大屁股小氣吧啦的,屁股不給看,連塊袖子都不給摸。】
余仲這一張板著的臉差點破防,「來人!把這個鬧事的抓回去!」
「是!」
三兩人,那鬧事的就被逮住了,嘴裡還在破口大罵。
哪能想到,這米鋪的老闆竟然真有個當官的親戚,一時間,再無人敢鬧事了,都規規矩矩的買一斗米。
蘇眷笑眯眯的目送余仲離開,揮著帕子相送,「多謝他二舅。」
「」余仲額角直跳,那種當初在朝堂上被眼神調侃的感覺又來了。
還以為蘇眷近來『改邪歸正』了,結果是『本性難移』。
接連半個月下來,排在無名米鋪的隊伍就沒斷過,其它米鋪再無人光顧,期間這些米鋪老闆找來不少人挑事,欲砸鋪子,想給這家新開張,半點不懂行上規矩的人一個教訓。
可他們找來的人,卻連米都沒沾上,就被那十個打手給打跑了,個個下手不輕。
就連告上官府,這事也根本沒人管,這一打聽才知道,這米鋪背後有人。
那些米商糧倉里都還囤了一大堆米,眼下徐州情況已經平穩了下來,田地房屋都在修繕,招的短工就是這些災民和百姓,這無名米鋪每日低價只賣一斗米的規矩,雖然少,但也夠一天的食量,如此下去,哪裡會有人上他們米鋪來買米!
何況,已經有不少外地商人得知徐州米價,紛紛都運糧到徐州來賣了。
聽說,年底官府還會請不少富商到徐州來遊玩,屆時定然還會有更多外地富商會到徐州來做生意,米鋪充裕,到時候,他們的米可就真一粒都賣不出去了!
他們頓時結伴,登門要拜訪曾知府,曾知府卻閉門謝客,誰都不見,頓時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黃老闆,你說這可怎麼辦啊!」
「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囤的啊,這若是賣不出去,砸手裡頭,可就全虧了!」
「黃老闆,你快說句話啊,往日裡上調米價,大傢伙可都是聽你的啊。」
「是啊,當初是你把我們湊到一塊,我們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