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這麼一問,雅間裡頓時安靜下來。
裴家百年帥府,更是助天后平定天下的大功臣,大好前景,怎麼可能相助二皇子謀反。
根本沒有人相信裴謙會謀反,可當年為其說情的人都受了牽連,死的死,罷官的罷官,縱使明知道其中有冤情,可哪裡還有人敢提。
謝潯開口,打破了這片平靜,「我曾聽我家老頭說過,敬王當年和裴帥經常往來,和沈赫章更是忘年之交。」
蘇眷恍然大悟,「所以,韓王是想借沈如悔,重提當年裴家的事,大做文章?」
將當年謀反之事,再重新拉到眾人面前,更是要提醒當今陛下,當年敬王可是更加親近那位謀逆的二皇子。
謝潯頷首,「應該是這樣。」
劉妙青皺眉,「韓王竟如此心計?」
謝潯:「或許是有人在背後為他出謀劃策。」
否則,韓王一個只知道打仗的直性子,如何能使出這般的手段。
蘇眷眉頭蹙了蹙,【以敬王的性子,或許真的會出現,屆時沈如悔就是那一顆針對敬王府最有利的棋子。】
【雖說為君者要有手段,可他如此,好像也比宋千帆好不了多少。】
柳懸放下了茶杯,「看來今日,勢必要去一趟韓王府了。」
他看向宋千杭,「宋兄,你就別去了。」
韓王此時,怕是就在等著敬王府的人上門,好藉此大做文章。
宋千杭頷首,看向蘇眷,「蘇眷,你也別去了。」
蘇眷卻道,「那不行,我肯定得去!」
她話說得太快,幾人都詫異的看著她,謝潯難得蹙眉,「你跟著去做什麼?」
那韓王府是那麼好去的嗎,要是出了什麼事,老頭回來還不得收拾小爺我。
蘇眷頓時發現自己反應過大了,她輕咳一聲,「我和沈如悔也算是一見如故,如今他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
劉妙青和宋千杭都看向了她,一見如故.鬼才信。
「何況,這還是柳公子的好友,既要去韓王府,自然是多些人更好,畢竟人多勢大嘛。」
柳懸卻信了,「多謝蘇姑娘。」
「好說好說。」蘇眷在心裡給自己豎起了大拇指,【我可真是太會說話了!】
【要是不去,怎麼接近沈如悔?】
【萬一沈如悔在韓王府出什麼事,一命嗚呼了,我上哪找第二個沈如悔?】
劉妙青目光疑惑,阿眷為什麼要接近沈如悔?
謝潯心裡卻清楚,「既然如此,那便一起去。」
他雖然不想去韓王府,但總不能讓蘇眷自己去,她心裡藏不住事,萬一出什麼事,讓韓王盯上了怎麼?
柳懸微微頷首,「多謝諸位。」
謝潯搖著扇子,「小事一樁。」
蘇眷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哇,兩人感情越來越好了,現在不用柳懸開口,謝潯就要主動跟著了!】
謝潯:「.」小爺我是為了誰啊!?
【我就說嘛,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謝潯怎麼可能不在意柳懸嘛,估計現在都還要穿同一條褲子。】
謝潯:誰要跟他穿同一條褲子啊!
【不過也穿不上同一條褲子,畢竟謝潯的屁】
謝潯額角直跳,當即高聲打斷,「還走不走了!?」
老是想別人的屁股,現在的小姑娘家家,腦子裡一天到晚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劉妙青看向柳懸,若有一天,他能知道蘇眷心裡都在想什麼,會是什麼反應?
幾人到韓王府時,下人通傳,韓王世子宋景文最先出來迎接,見蘇眷也在,微微有些驚訝,「諸位快請進府。」
跨過府門,宋景文帶著她們往廳子裡走去,下人上了茶後,宋景文看著四人,「幾位今日怎麼來了,莫不是有什麼事?」
柳懸道,「景文兄,我們的確有些事想請教王爺,不知王爺可在?」
「父王此時應該在後院,我這便著人去請。」宋景文揮手招來下人,低聲吩咐了兩句。
蘇眷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