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雲山回來了多少日,蘇眷就以身體不適躲了多少日早朝,以至於老皇帝都以為她是真病了,找了個御醫去蘇府看她,自那日後,朝中便頒了一條規定,嚴禁朝臣躲懶,一旦發現,罰俸半年,罰十仗。
蘇眷發現躲不下去了,第二天才收拾了去上朝。
往常,她見到朝中同僚,不管熟不熟,定會上前打招呼,但今日,她全程低著個頭,從攀談的人群中路過,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然,天不遂人意。
【哈哈哈哈!兵部尚書屁股那裡怎麼破了個洞啊!!!】
眾臣頓時有的看向了蘇眷,有的看向了兵部尚書,只見兵部尚書捂著屁股轉過了身去,老臉又紅又黑。
【破得還挺別致。】
有人笑出了聲。
兵部尚書頓時氣惱:不就衣服破個洞嗎,笑笑笑!遲早笑死你們!
有人疑惑,這兵部尚書官袍破個洞自己不知道嗎,怎麼還穿出門了?
總不可能是方才來上朝的路上被那隻包子鋪的大黃報復了吧?
刑部樓尚書為先前拉肚子還在眾人面前丟臉的事耿耿於懷,這會兒湊了上去,裝模作樣的關心,「老聶,你這屁股是怎麼了,莫不是京中近來的新樣式穿戴?」
兵部尚書心裡罵罵咧咧,「只是來的路上被馬車蹭破了,不是什麼大事,回去補補就是。」
【聶尚書果然節儉啊,不過他這得補到什麼時候啊。】
【要知道,他那些袍子褲子可全是讓聶夫人給剪了的啊,難不成要全都拿去補?】
眾朝臣震驚,這聶尚書的官袍竟是讓聶夫人給剪了!?
這可是觸犯了大晉律法的啊!
不過,這聶夫人沒事剪自己丈夫的袍子作甚?
難不成是老夫老妻之間的什麼情趣?
眾人實在好奇,眼巴巴的看向蘇眷,一張張期盼的臉,仿佛一隻只等待投餵的大狗。
樓尚書一聽,壞心眼起,「我瞧著這破的還挺嚴重,回去可得讓你夫人幫著你給好好補補,我記得這嫂夫人的繡花手藝當年可是出了名的好。」
「回去就補,回去就補。」兵部尚書敷衍的應了一聲,臉色難看,這個樓世業就是故意的。
不就是拉屎拉衣服上了,這事到現在都多久了,至於還這般跟自己過不去嗎?!
說到底難道不是他自己沒本事憋不住?
【你夫人估計殺你的心都有了,還給你補袍子,大白天的想得還挺美。】
兵部尚書咬牙切齒,老子就願意想!
要不是你沒事裝病,老子至於穿著這一身來上朝丟人現眼嗎!?
蘇眷這話斷斷續續的,可急壞了一眾好奇心急需滿足的同僚,這聶尚書到底是把他夫人給怎麼了,怎麼還喊打喊殺了?
樓尚書笑眸微眯,「老聶,你這臉色怎麼瞧著不太高興,莫不是和嫂夫人鬧彆扭了?」
聶尚書皮笑肉不笑,「怎會鬧彆扭,不過事昨夜沒睡好。」
聶尚書想殺眼前樓尚書的心都有了,這個蘇眷整天叭叭叭,韓王現在對自己都心生間隙了。
好在讓他滿意的是,蘇眷沒再想下去,因為老皇帝來了。
蘇眷當即又把腦袋垂下去了一些,【千萬別想起我,千萬別想起我,千萬別想起我.】
莫尚書替蘇眷默哀,這丫頭當真沒一刻歇著的。
【那天我就不應該喝酒,但凡多吃兩粒花米都不至於喝成那樣,真是救命!】
刑部尚書連連搖頭,喝酒誤事啊,自己可太深有體會了。
【蘇眷啊蘇眷,喝點酒你就衝著老皇帝罵,你怎麼敢的啊,你有幾個腦袋夠他砍的啊!!!】
老皇帝心中冷笑,平日裡沒喝酒時也沒少見你在心裡罵朕,這會倒是有模有樣的懺悔起來了。
蘇眷悄咪咪的環顧四周,鬆了一口氣,【還好大家今天都沒理我,呼.扒皮郎什麼的,也太難聽了。】
在場眾人能明顯感覺到蘇眷的這一番肺腑之言,對當日撒瘋那事是有多悔不當初。
然而,蘇眷很快就轉變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