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同蔡頤搭話時,那幾人已經灰溜溜的跑了。
謝潯跟在她後面,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臉上就差寫上幾個大字:我和蔡頤有仇。
蘇眷擋在謝潯面前,對蔡頤表露笑臉,「蔡公子,久聞大名。」
蔡頤嘴角微彎,「蔡某不才,蘇姑娘才是讓人久仰。」
這半年,只要在京中,就沒少聽見蘇眷的大名,就連蘇眷的畫像,都傳遍了。
蘇眷眼睛一亮,「你竟知道我?」
自己甚至還沒自報家門。
蔡頤笑,「見過蘇姑娘的畫像,姑娘比畫像上的還要好看。」
謝潯在後面翻了個白眼,虛偽,蘇眷可不是那種膚淺的女人,才不會被你那麼兩句話就迷惑了。
【哇塞,他誇我好看,嘴真甜,有眼光,會說話,不錯。】
蘇眷:「外面都傳蔡公子為人正直,是位堂堂正正的君子,今日一見,才知傳言不虛。」
謝潯:「.」有時候真的很想當個聾子。
聽見蘇眷所言,蔡頤微微一愣,眉眼彎了彎,「蘇姑娘謬讚了。」
他目光落在蘇眷身後的謝潯身上,「謝兄,久違了。」
謝潯呵呵乾笑兩聲,忍著沒翻白眼,「是久違了,一直沒聽見你的消息,還以為你出什麼大事了。」
蘇眷當即踩了謝潯一腳,轉過頭瞪了謝潯一眼,【會好好說話嗎,怎麼能開口閉口就咒人家死?】
謝潯疼得齜牙咧嘴,心裡罵罵咧咧,你到底跟誰一家的啊!
蘇眷這個小白眼狼,胳膊肘都快拐出京城了。
蔡頤笑笑不說話。
蘇眷當即請人坐下,一同說話,共飲幾杯,殊不知,不遠處,柳懸正看著這一幕。
恰逢休沐,劉妙青也在,能聽見蘇眷心裡話,她自然清楚,蘇眷接近蔡頤,是有意籠絡。
可柳懸卻不知道,這會兒看著那邊,神情倒是平靜,只是目光挪不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眷和蔡頤聊了好些話,愈發覺得這是個好苗子,將來若能輔佐新君,必能助新君治理天下,朝政清明。
謝潯眯著眼,一杯酒接著一杯喝,還給蘇眷倒了一杯。
蘇眷接過剛要喝,蔡頤便開口了,「此酒烈,傷身,姑娘不妨飲茶?」
謝潯額角直跳,關你屁事啊,她酒量好,喝什麼茶,管得可真寬。
呵,蘇眷最愛喝酒,這你可管不著
下一秒,蘇眷笑眯眯,放下了酒杯,「蔡公子所言有理。」
說著,她接過蔡頤倒的清茶,抿了兩口,眼角微彎,「好茶,多謝蔡公子。」
蔡頤:「蘇姑娘喝得慣便好。」
謝潯難以置信的看著蘇眷,這女人怎麼回事,酒都不喝了!?
就為了籠絡一個可有可無的蔡頤,至於嗎!
此刻,謝潯心裡酸透了,眼看著蘇眷跟著蔡頤走了,說是去那邊亭子賞蓮,他也沒跟上去了,看著蘇眷,這心拔涼拔涼的。
他轉頭就去找柳懸和劉妙青,人一坐下,嘴就叭叭叭,「我跟你們說,蘇眷變了。」
劉妙青笑著看他,「怎麼變了?」
她倒想聽聽,蘇眷是怎麼個變法。
一旁的柳懸目光也看向謝潯。
謝潯連連搖頭,「往日你們勸她少喝酒,多少句她都沒聽進去,方才那個蔡頤就說了一句,她就放下了酒杯,改喝茶了。」
「就一句啊!」
劉妙青笑了,「那不是挺好嗎,總算有人說話她能聽進去了。」
雖然不知道能堅持幾日。
柳懸不說話,將剛煮好的茶,也給謝潯倒了一杯。
謝潯嘖嘖兩聲,「好什麼好,那蔡頤就是個偽君子,蘇眷跟他走近,指不定就被教壞了。」
這時,柳懸倒是說了句大實話,「蔡頤承自蔡公,品性不會差。」
言下之意,教不壞。
謝潯一聽,都要炸了,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那麼看好蔡頤。
他當即看向劉妙青,總不能連劉妙青都要為蔡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