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書在前頭走,跟著兩個同僚一邊探正事,蘇眷快步走過時,猶如一道風在他們身邊刮過,一會兒就沒影了。
三人對視兩眼,「這員外郎怎麼走這麼快?」
「莫不是後頭有人在追?」
「許是有什麼急事」
然而此時的蘇眷哪裡有什麼急事,自從猜到生母的身世來歷,她就有意躲著皇后,到現在已經躲了好幾日。
皇后何其聰明,待她又一直很好,就是因為這樣,蘇眷才一直躲著,怕相處久了,會被皇后發現端倪。
光是長相這東西,一開始可能不會注意到,時間久了,遲早會察覺。
這身世在老皇帝沒有子嗣的情況下可算不上什麼好事,先前恆王和韓王爭得那般激烈,如今恆王失勢,被遣回封地,無召不得離開封地,是再無翻身機會了,接下來,就概是韓王和宋千帆之間的較量了。
這兩個人,一個有勢,一個狠毒,都不是好惹的。
黨爭如此激烈,若這時身世暴露,作為老皇帝的唯一血脈,怕是夜裡都不敢睡了,本來一個宋千帆就夠折騰了,還要時刻要提防韓王那邊的明刀暗槍。
那些個守舊的老臣,指不定還要催著她早日生出一個兒子去繼承皇位,想想就可怕。
蘇眷連連搖頭,這親還是不認為好。
蘇眷很快便去到了京兆府,自從老皇帝讓她幫著查案,她就一直跟在丘處沖身邊,可辦的卻不止是宋千帆的這一樁案子,什麼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有。
這會兒,見丘處沖又處理完一樁案子,蘇眷忍不住感嘆,【這丘青天是真有本事啊,短短兩天就辦了十幾個案子,件件都辦得漂漂亮亮的,啥都知道,跟開了天眼似的!】
丘處沖輕咳一聲,可不就是開了蘇眷這個天眼,平日裡自己就算查得再勤快,也不可能兩天辦十幾個案子,現在有蘇眷在旁邊叭叭叭,這案犯的事情是一件也不落的全讓她說出來了,好像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
他現在都想把蘇眷永遠留在京兆府了,這般奇人,就該留在京兆府里為百姓造福才對啊,戶部銅臭味濃重,那地兒有什麼好去的?
【不過,他怎麼還不審宋千帆那案子?】
丘處沖摸了摸鬍子,自然是在等一個時機恰當的時機
【我知道了!】
丘處沖眯了眯眼,眸中深意,對蘇眷十分滿意,這確實是個好苗子,何不向陛下討要了,留在京兆府里幫自己查案?
這麼好的苗子,得好好栽培啊.
【肯定是有人拿他痔病的事威脅他了!】
丘處沖屁股一緊:「?!」
「!!!」他瞪大了眼睛,自己有痔病的事,連身邊的長隨都不知曉,蘇眷又是怎麼知曉的!
蘇眷眯了眯眼,一副猜透了的神情,【所以他才不敢再審這案子,生怕這事傳了出去啊!】
【畢竟丘處沖這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人知道他有痔病。】
此刻,丘處沖臉色漲紅,此等羞恥之事,這丫頭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給說了出來,自己這張老臉都快掛不住了。
蘇眷目光隱隱約約落在丘處沖的屁股上,目光同情啊,【人近中年長痔瘡,真是不容易啊,都說十男九痔,他這運氣也背了,也不知道這麼久了,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對丘處沖長痔瘡這事,尤為好奇。
而丘處沖手裡的東西,都快被他攥碎了,還是把人送回去好,這麼一樽大佛,除了敬王府和皇帝,真沒幾個人供得住。
他隱忍著,暗暗在心裡規勸自己,人是自己請來的,總不好現在趕走,那不是打自個的臉嗎!?
好歹留個幾日,再把人給還回去。
丘處沖快步走,從未在辦案之時如此在意自己的屁股,心裡忍不住擔憂,蘇眷這這個沒遮攔的,以後不會在上朝的時候,給自己把褲子這層遮羞布掀了吧!?
這越想,他這一顆心就沉得更加厲害,頭一次對一個人起了滅口之心。
察覺到有殺氣的蘇眷眨了眨眼,還以為是自己錯覺,她跟在丘處沖身後,盯著他的屁股看,【還真別說,丘處沖這屁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