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祀和李心語在校園裡轉著。www/biyange/com十點多的時候,趁著人們幾乎都去操場了。倆人就轉到後山,想著按馮啟秋的安排,在後山的涼亭里等著。
後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海拔不到百米的嶺子。
周圍地勢平坦,所以這就顯得突兀,而被稱為後山。
山上有個涼亭,據說是多少朝代以前就有的。原來還有個亭匾,寫著『望月亭』。很普通的名字。後來,那匾被市裡的博物館拿走了。
學校就組組織齊祀他們美術系的學生,換了塊仿的。結果博物館又回來了一趟,他們以為學校把匾給弄回來,又掛上了!這自然就成了齊祀他們炫耀的戰績。
到了山上,看著遠處的的燈火,和天上的星光練成了一片。
月很皎潔,深秋的風吹著,也很有寒意了。
齊祀趕緊拿出包里的毛毯,給李心語裹上。李心語吃驚的望著齊祀。齊祀笑著對她說:「這是賓館裡的毛毯。我借用下。」
馮啟秋上來時,齊祀正在跳著,摸亭子的垂檐。馮啟秋上來,齊祀才看見,馮啟秋穿著一件軍大衣。
「這傢伙倒狡猾。」齊祀想著。他原本以為,馮啟秋是會穿道袍上來的。
馮啟秋遞給齊祀一個瓶子。齊祀接過來,晃了晃。借著月光能看出是液體,就問他:「什麼,金粉?還是狗血?」
「你才狗血!這是我的童子尿。」馮啟秋悄悄在齊祀耳邊罵了他一句。
齊祀吃驚的看著馮啟秋,馮啟秋望望齊祀,說:「張那麼大嘴幹什麼,想喝呀!這可是今晚用的,你不能喝了。」
聽馮啟秋說完這話。要不是覺得他今晚還有所謂的事情要做,齊祀當時就想把這瓶子尿,澆他頭上。
馮啟秋給了齊祀和李心語一人一塊木棒。然後,讓他倆到亭子的下風處,藏好了。只管待著別動。聽見他喊,就出來。不管看見什麼,就用尿潑上去。然後扔了他給的木棒,直接跑下山好了。不管聽見什麼,聽見什麼,也別回頭。
聽馮啟秋說的,跟真的一樣。不過齊祀並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潛伏,是齊祀他們的必修課。找個地方藏好,實在是太簡單了。
齊祀和李心語很快就藏好了。躲在灌木叢後面,李心語就問齊祀:「待會兒,用不用開手電,給你照著?」
齊祀說:「這月色,不用了。待會往下跑,你跟緊我。」
齊祀一直關注著時間。在大約十二點的時候,馮啟秋喊了一聲:「來呀!」
「這混蛋。也沒個預警。幸虧是我,能夠隨時衝上去。這要是換別人,躲這麼長時間,還反映的過來嗎?」齊祀心裡暗罵。但他還是和李心語迅速的跑向亭子。
齊祀邊跑,邊打開瓶蓋。
說實話,齊祀在衝出藏身的地方後。看到了讓自己震驚的一幕:那亭子裡有個女孩子。讓他震驚,不是因為那女孩子這個季節穿著裙子;而是震驚,這麼近的距離,有人上來,自己居然沒發現。
顧不得想別的,齊祀把手裡的那瓶東西,就朝女孩子潑過去。一潑完,齊祀相信馮啟秋的話了。那確實是尿,很騷。像他的主人一樣騷!
潑完,齊祀就把瓶子扔了。然後,掏出口袋裡的木棒,也往一邊扔了。拉著李心語就跑。
跑到山下,在一個路燈的位置。齊祀回頭看看後面,什麼也沒有。他就示意李心語可以住下了。
齊祀問李心語,剛才是否也看到了什麼?
李心語說:「看見了。」
齊祀就問她:「你不覺得奇怪嗎?」
「不奇怪!」李心語回答。
齊祀聽了李心語的回答,不由得暗挑大拇指。要說這小李,就是有膽色。可齊祀還沒來得及讚賞,李心語接著說:
「你倆,標準就是神經病。一個在那裡跳舞,一個潑了對方一身水就跑。」
齊祀疑惑的看著她,試探著問:「你真的除了我倆,再沒看到什麼?」
李心語也看著齊祀,認真的說道:「你倆到底搞什麼?不讓我在下面玩,也就罷了。拖我在山上吹了大半夜風。然後,你倆給我演完這個,就把我拉下山。老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呀?找小朋友扮天使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