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刀光劍氣於戰鬥之中刻錄陣法、符籙,這是極為高級的戰鬥技巧。
需要的便是近乎絕對的速度以及穩定性、反應能力。
「金門陣!」
柯孝良以刀光劍氣刻錄的第一個陣法,便是金門陣。
此陣重殺伐,雖是簡單小陣,卻在交戰之中,頃刻繪製而成,將對手困於陣法中心,處處殺機,已然不凡。
隨後柯孝良又快速疊陣。
巨木陣、烈火陣、弱水陣以及厚土陣,五行陣法相互銜接,又組成了一個五行大陣。
相互之間,首尾相接,互推互進。
即便是殷飛揚的青龍,也被鎖在了這陣法之中。
五行陣法一開,各種刀光劍氣在陣勢之中來回穿鑿,卻是再次刮開地皮,將那些催生出來的草木,絞成了碎末。
此時的柯孝良與殷飛揚,各自出了兩招。
而結果是,殷飛揚落入了下風。
若是要破局,他必須得在第三招拿出絕對的把握來。
這看似是一個賭局。
然而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因為賭注是翠雲山這滿山的修士。
柯孝良如果輸了,對他而言並無損失,在此之前···他該顯的威風已經顯了,要說報仇···其實他也未必與翠雲山修士有多大仇。
只是翠雲山修士不開眼,招惹到了他罷了。
但如果殷飛揚輸了,那他就要眼睜睜的看著柯孝良,將這滿山的修士殺光。
當然,柯孝良也可以選擇不殺光。
然而那卻是柯孝良的選擇,與殷飛揚無關。
這種失去主動權的感覺,如何好受?
所以殷飛揚還在等,他正在尋找機會,抓住那一閃而逝的契機。
「一閃、二閃、三閃···他還在跳躍,很快···速度很快,我便是以最快的雷龍一式,也根本刺不中他。必須想辦法讓他慢下來,要讓他慢下來,我還能用困龍式,但是如果這般,三招之約便破了。」殷飛揚緊守關隘,被動防守同時觀察著柯孝良。
「他慢了···出現了一瞬停頓,出劍?」
「不對!他的陣法依舊嚴謹,他的氣息沒有紊亂···他是在誘導我出劍。」
「不錯!他在誘導我,他也著急了。因為他的時間不多了,這種變身神通,往往都有時效與後遺症,難有例外。如果繼續這般糾纏拖延下去,他會先我一步氣力潰敗。」
「但是他絕不會這樣拖到最後,搶在神通消散之前,他一定會出手,用出最後一招。現在···就是比誰更有耐心了。」
柯孝良讀不懂殷飛揚的內心。
卻在這極為激烈的交手中,瞬間明白了對方的心思。
「想要拖延到我先出招?」
「那好!那我就先出招。」
「雖然在動漫里後出場的才是贏家,但是這裡不是動漫···!」柯孝良念頭一動,同時在刀劍之間,於剎那光輝里,跳躍了一百七十七次。
如此高頻率、高節奏的跳躍,也只有變身之後的強大身軀頂得住。
若是柯孝良的常態肉身,早就已經被強大的撕扯之力,扯的渾身粉碎。
即便如此,那變化出來的巨人身軀,也出現了不正常的鮮紅,就像是被燒紅的烙鐵。
這一百七十七次跳躍,柯孝良只做了一件事。
那就是疊符。
疊一道最簡單的破鋒符。
這種尋常時候,激發出來只能射出一道簡單鋒芒的符咒,一旦經過多次疊加,就會出現質變。
每一次疊符,都是對技術,對能耐的考驗。
越是往上疊,繪製難度越高。
更何況,柯孝良這時候,不僅僅是單純的疊符。
他更是在用極為強橫的刀光劍氣代替筆墨繪符。
半空之中,一道光影極為耀眼。
甚至已經到了目不能視的地步。
遠處觀戰的不少翠雲山弟子,修為弱了些,便捂著雙眼痛呼起來,雙目之中流出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