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市長憤怒極了。
眼前這個滿臉惡意,甚至是鄙視著他的人,曾經也與他談笑風生,甚至曲意奉承。
然而時過境遷,誰又能想到,曾經隨手就能碾死的傢伙,如今竟然成了不能動,不敢動···甚至需要求助的大人物?
憤怒和屈辱,不斷的啃食著靈魂。
但是,想到家族的榮辱,安室市長握緊了雙拳。
原本自以為堅定的膝蓋,也開始變得有些酸軟。
看著緩緩走道大廳中央,正艱難的用胳膊推動著雙膝艱難跪下的安室市長,陸老闆發出了洪亮的笑聲,而這笑聲在安室耳中,卻又格外的刺耳。
「好!那就交出上野謬人的所有資料!」
「還有,儘管也應該沒什麼用了,但是···還是試著派人,去先控制住上野謬人。」
陸先生說完,收起了通訊器,投放的投影,消失在了空曠的辦公室。
安室市長跪在地上,咬牙切齒雙目中泛出血絲,萬千的恨意,和暗暗許下的誓言,都埋入心底。
一架正在高速飛行的大型飛行器上,牛先生放下手裡的書,對陸老闆說道:「你只要掌控他就足夠了,其實沒有必要折辱他。」
陸老闆卻抽著雪茄,神情淡定道:「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這個民族以及這個民族裡的那些所謂的『貴族』,只要你足夠了解了,就知道想要操控他們,就必須折辱他們,讓他們表面上做到屈服。至於內心的順從···就不必指望了!我從未做過這等奢望。」
說著,陸老闆又道:「上野謬人···我也是追查雨女事件,這才偶然得知的一個人物。沒想到菊刀國居然還有這樣的傢伙。」
「雨女是他真正看中的第一個試驗品,至少是有記錄的第一個,當雨女事件發生之後,上野謬人便找人將雨女的視頻傳給了她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且是在眾人面前進行了公放。所以當雨女趕回家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自殺的全家人屍體,以及痛斥她的遺書。」
「對於將尊嚴和榮譽看的比性命更重的菊刀國人而言,有些屈辱很難跨越,只能以死亡清洗。」
「不得不說,這樣的心思···便是我見過最惡毒的惡鬼,也很難有能與之媲美的。」
牛先生說道:「即便如此,最多也只會造就一個c級的詭異,所以還有後續?」
陸老闆抽著雪茄,吐了一口煙氣,隨後說道:「當然還有後續,雨女接連遭遇了青梅竹馬的死亡,友人的背叛,以及社會輿論的逐漸被引導,她成為了一個自甘墮落的下賤女人,甚至連那些銀座的陪酒女,都可以侮辱她的品格,最後是她曾經拯救過的人···她親眼看見,那個她救下來的男孩,被她視作如弟弟般的人,正躲在房間裡,對著她的視頻,做著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並說出了一些令她絕望的話。」
「她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為人···活下去的信念。」
「這個時候,上野謬人找到了她,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對她進行了某種改造,或許還注入了大量的詭異源質封存在她體內。」
「最後在一個雨夜,為她舉行了某種『充能』儀式,將她用殘忍的手法殺死。死後的雨女···便成為了菊刀國最可怕的a級詭異,她的可怕在於,她應該起初是聽從上野謬人吩咐的。」
「這也正是後來,很多菊刀國高層,無視了上野謬人所能帶來的利益,主張將他殺死的原因。不是因為上野的實驗有多慘無人道,也不是因為他的實驗危險···而是因為上野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們的統治地位。」
說到這裡,陸老闆看向牛先生:「這是不是和我們很像?」
「區別是,上野的力量來源於雨女。」
「所以當雨女和他分道揚鑣之後,他就失去了力量,成為了囚徒。」
「而我們需要自己掌握力量,然後將那些政客永遠的踩在腳底。我們不需要對他們抱有任何的仁慈或者道義,因為如果給他們機會,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將我們踩死···無論我們曾經是否對他們仁慈。」
牛先生被陸老闆又一次的說服了。
「這個上野謬人···似乎想要再一次的複製之前創造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