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荒獸,以及荒人戰士,都遠不是他的對手。
當那詛咒的力量爆發,所有的一切都會在瞬息之間,徹底的乾枯,被噬盡水份。
就連朱炎煦自己都忘了,究竟流浪了多久,翻過了多少山,吸乾了多少條河,又焚燒了多少森林,與多少的部落發生衝突。
直到這一日,朱炎煦遇到了一個『同類』。
另一個被旱魃的力量,所詛咒的倒霉蛋。
通過簡短的交流,朱炎煦知道,這個『同伴』比他還要更早被感染。
「你也是在尋找地淵吧!」那個名叫余泅的傢伙這樣對朱炎煦問道。
這個問句,看似簡單,實則已經經過了反覆的討論。
最終被認定為這種模式。
蠻荒世界的人都是質樸的。
即便是朱炎煦這樣的世界之子,也難逃框架。
所以,儘可能簡單、直接的交流方式,在熟悉之後,就省略掉不必要的試探,則變得必然。
朱炎煦看著熱情的余泅,想到對方主動提及,讓自己稱呼他的那個稱呼,稍稍有些不太自然的回應道:「是的!魚乾!」
余泅有些尷尬道:「你看,我們現在走到哪裡,乾旱到哪裡,我又叫余泅,所以···讓你叫我魚乾。這是一種···比較自然,也比較親切的稱呼方式,你不用叫的···叫的這麼的死板。」
「親切?」朱炎煦並不是格外能理解這個詞語。
在他的世界觀里,只有敵人與族人。
只有獵物,以及被圈養的食物。
一個陌生的,在半路上結識的人,並非是族人,卻要關係變得···親切?這又是為什麼?
「算了!你還是···隨便怎麼稱呼我吧!」
「總之,我們要一起去地淵,沒有錯吧!」
「正好,我已經打聽到了地淵的入口,不過在去地淵之前,咱們還得做些準備。」余泅對朱炎煦無可奈何的說道。
「準備?」朱炎煦還是不理解。
余泅說道:「咱們要先去血蚊部落,找一名血蚊部落的人,將咱們體內新神的血脈抽取出來,只有這樣,才能去地淵。否則的話,咱們是進不去的,即便是進去了,也會被地淵裡的東西給直接殺死。」
朱炎煦道:「族長說過,我們體內的血脈,與我們的生命相連,如果血脈沒有了,生命也將終結。」
余泅道:「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們現在有旱魃的力量兜底,也相當是有了旱魃血統,或許不會死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余泅又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道:「不過···為了避免意外,咱們可以先交流一下情報,我將地淵的位置告訴你,而你也將你知道的,關於旱魃的訊息告訴我。這樣即便是咱們任何一個人有了意外,另一個也有機會,下到地淵去找到女魃。」
對於余泅的提議,朱炎煦雖然本能的感覺,似乎有哪裡不對,卻又完全沒有感受到其中有什麼危險,便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接下來,二人完成了一番情報的交換。
朱炎煦沒有什麼隱瞞,不僅告知余泅那一具旱魃古屍被他埋在了沙漠,更將那些古怪聲音,以及古怪符文的事情,都進行了轉述,以及符文複製呈現。
而余泅也將地淵的具體位置,以及如何深入地淵,告訴了朱炎煦。
等到了血蚊部落之後,余泅通過特殊的叫聲,呼喚來了他在血蚊部落的朋友。
二人隱晦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隨後便是簡短的介紹。
再之後,將由血蚊部落的那名戰士,動用神術,抽取二人體內的新神血脈。
余泅需要被抽取的是馬腹血脈,而朱炎煦要被抽取的自然是陽水血脈。
「放鬆你們的身體,儘量不要抵抗。」
「我會將蚊針扎入你們的體內,然後將血脈抽走,因為可能會很痛苦,所以我會先釋放毒素,麻痹你們的身體,讓你們在被抽取血脈的過程中,幾乎感受不到疼痛,甚至十分的嗜睡。否則的話,疼痛可能會先一步奪走你們的生命,在你們的血脈被抽盡之前。」
「當然,如果你
第五百七十九章地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