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對我不放心,也可以選擇放棄。」
「還有,我也要提醒你們,抽取血脈是有死亡風險的。我個人奉勸你們,最好多做一些考量後,再做出決定。」名叫血蚊豹的血蚊部落之人說道。
朱炎煦有些猶豫,還想要再斟酌。
卻聽余泅說道:「那就只抽我一人吧!」
「讓朱炎老弟在一旁看著,如果我成了,那就獨自下地淵去找女魃,等到尋得了解除旱魃力量的方法,再回來轉告朱炎老弟也就是了。」
朱炎煦哪裡見過這種,非親非故卻這樣『義薄雲天』的傢伙,臉皮還不夠厚實的他,自然本能開口拒絕:「還是一起吧!一起抽血脈,一起下地淵!」
余泅聞言,哈哈大笑:「好!一起抽血脈,一起下地淵!」
「咱們兩兄弟一起拼命,你拼完了還有我的,我拼完了還有你的,咱們誰都不會輸!誰也輸不完!」
這話說的豪氣干雲。
作為看客的血蚊豹,卻繃著一張臉,似乎犯了尷尬癌。
而朱炎煦雖然覺得似乎有些進展太快了些,卻免不了莫名湧起一番熱血。
「好!來吧!」朱炎煦散去周身的神力氣息,原本心中的那點忐忑與擔憂,也隨著余泅的一番話,而徹底的散去。
血蚊豹先是釋放了一陣毒霧。
霧氣中,不用神力去抵抗的朱炎煦,感覺身體逐漸的麻木。
片刻之後,仰頭便栽倒在地。
現實中,余泅卻並未跟著一同昏迷,反而眼神複雜的看著栽倒的朱炎煦。
「你在猶豫?」
「心軟了?」
血蚊豹對余泅問。
余泅搖搖頭:「不至於!我上一次心軟,還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次之後···就再也不會了。」
「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他多麼像我···不像我們啊!像我們最開始的時候,認真、執著、聰明、對世界對陌生人,都充滿了警惕,卻又善良、天真、容易感動,容易被利用。」
血蚊豹冷笑道:「像?像什麼?他天生有精純的火神血脈以及陽水之神的第一代神血,受世界眷顧,是天生的世界之子。你喝了幾斤,竟然說這樣的話?」
余泅被懟的無話可說。
這天聊不下去了。
一個說春花秋月,一個說柴米油鹽,這還怎麼聊?
「下一棒誰接手?」余泅問道。
血蚊豹眯了眯眼道:「不是你該知道的,你別問。我會將他引導到正題上去,不過能下多大功夫,下多大苦心,不敢保證。所以他還得再經歷一些事情,而我們的計劃既然沒有被打斷,就說明我們的行動模式,是受到認可的···至少不在世界意志認定的『迫害』層面,最多只能算是在引導他成長。」
「問題很簡單,過程很複雜,我們必須儘量的規避我們可能產生的惡意。規避惡意的目的,不是為了針對朱炎煦,而是為了不讓世界將我們判定為朱炎煦的對手。目前來看,這個世界還算寬容,據我所知···有些世界的天道意志,特別小心眼。它們所欽定的主角,旁人哪怕是多用仇視的眼神看一眼,都會招來大禍,死於非命。」
血蚊豹似乎有意在岔開話題。
不經意間,便已經模糊了余泅的問題。
余泅沒有繼續追問。
有些情緒只是一瞬而已。
過了那個瞬間,重新恢復冷靜後,便知道什麼是取捨,什麼是輕重緩急,什麼是大局為重。
「謝謝!」余泅對血蚊豹說道。
他道謝,並不是因為對方向自己『科普』了某些知識。
「不用!」同樣血蚊豹回應,也不是因為他之前的那一番題外話。
「那麼···告辭!」余泅最後看了一眼血蚊豹,沒有再去看朱炎煦。
隨後十分利落的大步離去。
等到余泅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血蚊豹的身邊,又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他是一個不受控制的變數,如果不是他也有旱魃之力,不會將他引入局。」
「
第五百七十九章地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