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巨大的禁靈光柱,橫跨了數千米,一重重的籠罩在柯孝良的身上,將他牢牢困縛。
讓掙扎中的柯孝良,仿佛再也沒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穆梓晴起初沒有看柯孝良。
隨後卻調整好了心態,眼神里已經只剩下冷靜和淡漠。
就像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只用下半身思考。
也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執著於感性。
或許曾經,穆梓晴對柯孝良有過那麼一絲朦朧而又古怪的情感。
但是在更重大,也更緊要的利益面前,這些所謂的情感,都一文不值。
「你在設局害我?」柯孝良對穆梓晴問道。
此時的他,表現的就好像,極為在意這一次背叛一樣,就像他從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一樣。
穆梓晴道:「你可以這麼認為,畢竟你我本就是敵對關係。你不殺我,是你的錯誤,而並非我必須承擔的道德責任。」
柯孝良咬緊了後槽牙,似乎有什麼話要問出口,卻又硬生生嚼碎了,吞咽回去。
「玉玦星辰、星空巨獸···還有那個寶藏,以及我們的配合殺敵,都是為了讓我對你放鬆警惕?好!好得很,你還真是心思細膩、歹毒,我算是見識到了。」柯孝良在吞咽了原本似乎要表達的某些話後,這樣對穆梓晴說道。
穆梓晴卻不再解釋。
飛行法器,在禁靈光柱之中緩緩的飛行。
隨後被引入了殘缺的虛空城的核心。
而就在這巨大且空洞,宛如空殼的虛空城裡。
堆放、填充著的,是數不盡的飛行法器殘骸,以及一些小型星空巨艦的『屍體』。
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墓地、垃圾場。
飛行法器,在禁靈光柱的籠罩下,繼續前進。
一些身穿著破虛空術服的矮小身影,從一個個黑漆漆的窟窿里鑽出來,然後目光麻木的看著被禁錮的飛行法器。
他們的眼神空洞,卻燃燒著某種獸性,就像是已經失去了真實的心靈。
變成了一種人形直立的野獸。
穆梓晴打開探照燈,然後對空放了一炮。
灼熱的光線,從漆黑筆直的中央大洞內穿行過去。
這是一個警告。
迅速的,那些矮小的人影全都消失了。
飛行法器繼續在空洞洞的巨大廢墟中航行著,很快就看到了前方有閃爍的l形橙紅色管燈。
已經瀕臨崩潰的飛行法器顫顫巍巍的開進了燈光閃爍之處,迎接過來的,卻是一隊荷槍實彈,穿著高大符文戰甲的士兵。
他們身上的戰甲,並不像之前穆梓晴、休元說穿的那麼奢華、高檔,甚至比不上寶通界內的一些制式裝備。
但是充斥在戰甲上的各種戰痕,以及被反覆修改、填充的符文迴路,以及重疊燃燒的某些符文字眼,都昭示著這些符文戰甲所具備的戰鬥力與危險性,絕對超過那些中規中矩的制式裝備。
飛行器的艙門打開。
穆梓晴率先走了出來。
而柯孝良則是在禁靈光柱的封鎖下,被動的移動出來。
雖然他沒有戴上手銬和腳鐐,卻像是背負了一座山,又被數條大江封鎖。
當他踏足平坦的金屬材質地面,大量的攻擊性武器,便都對準了他,防備著他有可能出現的突然反抗與襲擊。
隨後兩條金屬束縛帶,將柯孝良的身體緊緊的拴住。
而他手中的劍,也被輕易的奪走。
束縛的身體,本應該無法施展力道,兩條金屬束縛帶,就成為了柯孝良移動的基礎。
受某種引力牽引著,在眾多甲士的押送下。
一行人穿過了陰鬱的大殿與漫長的走廊,抵達了一處燈光明亮的居所。
居所內,巨大的乳白色寶石,被一尊巨大的石像,用雙手高高捧起。
而一道虛幻的人影,則是在白色寶石的光線輻射範圍內,進行著多向移動。
他似乎同時在翻閱很多不同的書籍,觀看許多不同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