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睛看東海君、冷笑:「我不知道你的心思?知道那李雲心難纏,激將法兒麼!自己吃了虧,也得將咱們挨個兒削個遍!嘿嘿,好,我這就叫你如意北海君,我親自領一軍去!叫他瞧瞧他那些到底是不是蝦兵蟹將!」
北海君皺眉擺手:「唉,唉,何必意氣」
但浩瀚君已經起身。瞪一眼東海君,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了。
餘下六位各自瞧了瞧。北海君摸了摸鬍子:「那麼截斷救援的一軍……誰去啊?」
沒人吭聲兒了。
東海君就又冷笑。抬手一指殿外:「咱們這位浩瀚君,哼哼,你們當他是真莽撞?」
「這不就是搶先領了去圍剿李雲心的差事,把這個差事撂給咱們了麼?李雲心是希夷玄妙境界,依著陣法能擊殺紫夜真人。可他那援助那女妖,卻該是玄境的巔峰了。嘿嘿,他把這個兇險的留給咱們,倒顯得咱們沒膽、他自己豪勇無雙了!」
「他剛才鬧那麼一出,不就為了這個?嘿嘿!」
見他又說話,北海君便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是睡著了、不言語了。那另外四位也不說話,只點頭附和東海君。但也沒有主動請纓的。
東海君只得嘆一口氣,站起身:「唉。那個吃泥的既然走了我也不跟你們置氣。到底是在我東海地面上的事這一軍,我來領吧!」
聽他這麼說,北海君才像是又醒過來:「唉,唉,這個,啊,東海君,啊,到底是有擔當」
東海君冷冷笑了笑,也大步走出殿外了。
這時候,已經入夜了。漫天星斗燦爛,殿外也生出幾絲寒意。與此同時,李雲心正跌坐在石柱上調息療傷不提,單提東海君離了殿,在周遭略一逗留,便直往黃冠子的居所去了。
他在殿外的時候還是滿臉的怒意。仿佛是為兄弟不齊心、未能盡發精銳而惱怒。
可一進黃冠子的庭院,臉上忿意盡去,倒成了滿面春風了。
一進竹籬門便叫:「先生,前次的細鱗子還有沒有?酒有沒有?哈哈莫餘毒也!」
黃冠子從竹屋中迎出來。看看東海君,微笑起來:「事成了?」
東海君撫掌大笑:「成了,成了,大大的成了!不但成了,還是叫那吃泥的去圍李雲心了!哈哈哈,這等莽夫,也配和本君玩弄心機我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他興起。一邊在石凳上坐了,一邊眉飛色舞地將剛才殿中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又笑:「那吃泥的去了,嘿嘿,非要吃苦頭!李雲心不能把他給殺了,也得叫他那一軍元氣大傷!哈哈哈,叫他平日裡耀武揚威連我也不放在眼裡誒?魚呢?」
黃冠子笑了笑:「海時不好。今天沒捉到。」
東海君正在興頭兒上:「酒呢?只要酒!溫一壺月光下酒!」【注1】
黃冠子淡淡地說:「君上已經醉了。哪裡還要酒呢。」
東海君便愣了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張張嘴:「啊……是我得意忘形了。先生教訓的是。」
「教訓不敢當。」黃冠子在他面前坐下,一揮手。石桌上便多了一盞清茶,「只是想提醒君上除了紅娘子,可還有個木南居主人。咱們先前審了那個木南居的細作,知道木南居主人要來。倘若君上這一軍同時遇上她們兩個,如何應對?」
東海君心情好。抬起手用食指和中指在石桌上走:「我見著就跑啊。」
「我又沒吃那個洞庭君的肉。我也沒怎麼得罪那個木南居主人一軍將我護住,能奈我何?」
黃冠子一笑,搖搖頭:「君上。真見著她們,倒不必走。只要坐山觀虎鬥。」
東海君眉頭一皺:「哦?先生給我細細說來。」
黃冠子清了清嗓子,低聲道:「那紅娘子,父親是洞庭君。洞庭君,又是個情種。往龍島來、下落不明。人道是死了可大成玄妙境界的妖魔,是不會無聲無息地死的。我猜,是與神君起了齟齬,被扣在龍島。」
「神君在陸上造九子,鵬王修為高,暫且不提。餘下的獨獨留下洞庭老君,為何呢?有深意。不會輕易殺的。」
「紅娘子任性衝動,但過了這些日子該想明白了,他君父極有可能在
第六百八十七章 這個龍王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