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楚思路,說著說著那靈光就現出來了。
因而他眯起眼睛、想了想,說道:「心哥兒之前不是說過麼。你瞧著咱們那位三花娘娘可疑些。瞧著那於家的於濛公子也可疑些。」
「咱家那三花這些日子雖不常見,但我曉得她是往湖裡玩耍去了。你看她藏著心事,但其實也愛玩的。要我說,是有點小孩子的心性。要疑的話,我並不疑心她。倒是那於家的公子你也是將他一併送出去的。要我說,他也有嫌疑的。再者還有你收伏的那李善……」
「所以也沒什麼頭緒。」李雲心轉過身,手裡多了一樣東西。
正是那通明玉簡。
他將玉簡在手中拋了拋,自嘲地笑笑:「其實我這人怕吃苦……還不怎麼愛學習。小的時候在山村里什麼都不懂,父母教得又高明,所以學得快。到如今啊……要不是我投機搞了個妖魔身,都不知道自己猴年馬月能真修到真境。」
「他們都在找這個玩意。要是真讓他們好好看了……一定要失望。老劉你猜猜這裡面到目前為止,都是些什麼東西。」
劉老道知道他手中的乃是通明玉簡。也從他口中曉得通明玉簡乃是「畫道至寶」、「畫聖遺物」。他畢竟是畫師出身,到如今又成了正經的丹青道士,因而不敢對祖師爺的東西有絲毫不敬方才李雲心將這寶貝在手裡拋來拋去的時候他就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著看,生怕心哥兒一不留神給摔碎了。
他想了想,咽口唾沫:「不敢猜、不敢猜。」
李雲心嘆了口氣:「到目前為止……我能看的部分,竟然都是講修行的。但是這麼個玩意兒,還不如給我幾本秘笈我自己修。你再猜猜講真境修『神魂化真身』的法門講的都是什麼玩意兒。」
「就只有一句話真以為真。真他嗎的糊弄鬼呢?!」
劉老道聽得臉色大變,心說心哥兒你膽子再大怎麼好罵祖師爺呢?
可這話一樣不好對李雲心說,只好在心裡替李雲心連連告罪,很怕晴天一個雷劈下來。
李雲心吐槽歸吐槽。但還是跳上了沿廊邊的欄杆上翹起一條腿坐了、將這通明玉簡給點開了。點開了就開始嘟嘟囔囔看在劉老道看來就是大放厥詞。
有時候會詭異地笑一笑,好像心領神會。
有的時候又不說話,只皺眉。皺一陣子又開始自言自語地罵人,聽得老道心慌。
李雲心在看,劉老道便為他望風,不叫別人看見這玉簡。如此過了一整個下午,李雲心才起身、嘆口氣:「還真是糊弄鬼。」
老道聽他方才提「神魂化真身」這法門,知道他是在修習這個。此刻聽他語氣不快便知道進展並不好。
因而有意寬慰他:「心哥兒說的這神魂化真身,可不是從前在渭城裡的時候那月昀子用的手段?」
在渭城裡,李雲心扮作龍子睚眥的時候月昀子曾用自己的分身從玄光寶鑑中走出來、同李雲心詳談。而之前被李雲心殺掉的清量子也提到他曾經與李雲心的父母的神魂分身在千里之外大戰。
李雲心點了點頭:「是那個玩意兒。真境的人可以搞都已經真人了嘛。自己的神魂可以短暫地分化出另一個自己來,也是真真正正的自己。但是比較難修,不是每個人都修得成。剛才我想搞這個,覺得能幫上忙,結果這裡面」
李雲心嫌棄地看了看那通明玉簡:「說的都是些什麼鬼話!」
老道怕他又開始罵祖師爺,忙安慰他:「不急不急。既然是難修行的法門,慢慢來總是好的。心哥兒悟性高、天賦好,一日不成便兩日,兩日不成便三日,總能修得成。」
李雲心聽了他這話,眨眨眼奇怪地看他:「哈?我已經修成了呀。」
老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又聽見另一個李雲心在自己背後道:「你何時見我修行一個法門耗時超過兩日了?」
老道轉頭……竟真的是另一個李雲心了。
劉老道又發一會兒愣,難以置信道:「心哥兒不是說……這法門難修的麼?」
李雲心哈哈大笑起來,一攤手:「不然怎麼叫做天才呢?」
老道便在心裡嘆了口氣,心說你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