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照」了沈嵐一番。
但沈嵐卻淡定無比。
好生無趣,郁離安撇嘴,回到政宣帝身邊抱手規規矩矩的看戲。
風止,暖閣內再次明亮起來。
端貴妃跪在地上頭伏的極低,又突然將額重重地磕到了地面。
郁離安光看著都覺得疼,索性不再看地上那不知道叫什麼貴妃的人。目光一轉轉到了沈嵐身上,只見他身穿一襲廣袖紫衫,袖口上一片織錦祥雲。玉冠束髮,雙眉斜飛入鬢,淡漠眼間似有萬千山光水色,深邃而又悠遠,鼻樑高挺,唇色淡薄。正端起紫玉酒樽飲酒,寬大的袖袍擋住了他的臉。
處變不驚。
郁離安神色複雜。
紀瀾麼……
宮宴未完,政宣帝便早早離場了。
便殿書房裡,政宣帝喚小福子拿來棋具,要郁離安陪他下棋。
郁離安已陪他下了兩月的棋,對下棋也有些厭倦了,於是興味闌珊地看著政宣帝落下白子,也不說話。
「你走哪?」政宣帝執著黑子問她。
郁離安手撐著頭擺了擺手道:「我累了。」
政宣帝聞言也不惱,只將棋具收好遞給小福子讓他拿下去。
小福子早已見怪不怪,端著棋具恭恭謹謹地退下了。
「你近來好像總是很疲倦,可是哪裡不舒服?」政宣帝單手支頤,眉眼間略有擔憂的問郁離安。
郁離安又擺手:「不過是有些乏了。」
政宣帝點頭,仍是有些擔憂。
兩人不再說話,便殿裡霎時寂靜了下來。
人一閒著不免就會多想,雖然郁離安現在也不能算是個人,但她還是想起了些陳年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