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輕騎營暫無軍事,林秀將明光鎧脫下好好梳洗打理一番,看著上面的刀痕血跡,林秀的心越瓷實起來。
忽聽得身後腳步,林秀餘光掃去,邊洪搓著手,來回踱幾步,嘿嘿笑著道:「都尉…眼下無事…要不咱們出去轉轉?別營的人都去什麼西平鎮討酒吃了…咱們總窩在營里…著實無趣啊…」
聞此,林秀將明光鎧放下,笑著反聲:「自己想打牙祭尋樂子,就直言說來!」
邊洪憨笑點頭,看著這些血里來,死里去的弟兄,林秀入帳換上一身尋常的操訓服,便要帶著邊洪幾人出營,恰好林懷平、林勝二人剛剛巡列回來稟告,三說兩不說的,二人加入尋樂隊伍,前往西平鎮耍樂。
西平鎮,中都西路官道的商市地,位在天子腳下,得大夏龍恩眷顧,南來北進,東運西跑的商人幾乎全都在聚集,雖是一個小小的縣鎮,可規模著實龐大,比之臨、襄這等北疆郡城,也不會小到哪去。
「我了個乖乖啊,這可是商市鎮子,怎麼這城牆建的比咱們那郡城還高!」
鎮門前,邊洪等人望著四丈高牆,驚呼不斷,不遠處的門庭洞前,當值的鎮門巡防衛看到他們這些人,上來道:「爾等弟兄們是西山大營臨駐的驍武皇吧?」
林秀抱拳:「正是!」
「這些日子淨瞧得你們這些北地爺們!」鎮門巡防衛嘿嘿笑著,旋即伸出大拇指:「弟兄們都是好樣的,多虧你們,才把草原上的牲口趕出去…」
「此乃分內之事!」
林秀笑著應語,但骨子裡的驕傲卻止不住的向外散,交談的功夫,林懷平從後面湊上來:「老哥,這鎮上的酒館、戲坊等耍樂的地方都在哪啊?」
「老弟,你算問對人了!」
鎮門巡防衛將長槍遞給身旁的輪值弟兄,帶著林秀幾人過了鎮門,上到城牆墩子上抬手指向遠處:「你們看,這是鎮中道,分四向八通,那酒肆在南通道,順路直走,見岔口南迴轉向就到,戲樓在北路坊,從旁邊那條鎮牆根的路走,也就半刻功夫,旁邊緊挨著的就是食樂館區,順著中道直走是商事柵欄區,至於西陽門…」
說到這,鎮門巡防衛壞笑起來:「爺們的安樂鄉…哥哥就不多言了…」
聞此,林秀恍若明白,雖然他們血戰沙場,身上那股陽剛血氣比之常人要重,可是根子裡還是未破身的童陽子,這猛的想到男女之事,林秀的臉頰瞬間紅如胭脂膏。
反觀邊洪、林懷平幾人,也都一個樣,唯有林勝這個長家堂兄一臉坦然,想來是找府中的丫鬟行過事。
「要麼先去安樂鄉瞧瞧?」林勝陰陰一笑。
那鎮門巡防衛看了,抬手拍了林勝一把:「小兄弟,看不出來,你也是老手啊,如此老哥就不說言了!」
待巡防衛離開,林懷平使勁咽了一口,看向林秀:「秀哥,要麼…去瞧瞧…?」
林秀剛想拒絕,結果邊洪和幾個親兵也都漏出嚮往之色。
「阿秀,你有青梅竹馬的陳姝靈在家中等著,我們可都是獨身苦漢子,再者言,男歡女愛,誰人不想?我等出生入死,此番也該享樂享樂!」
至此,林秀撇撇嘴:「那…你們去吧,我先去尋幾杯酒喝,稍後你們來尋我!」
有了這話,林勝當即帶著林懷平、邊洪等人順著中道西向奔去,林秀則轉南,循著酒香離開。
華暢樓,戲坊里最大的台戲樓,樓閣當中的戲台上正唱著夏兵北殺,屠蠻大戰。
台下,無論男女老少,皆喝彩轟烈,似乎自己就是北疆戰場中搏殺蠻子的英豪,在他們眼裡,大夏無所不強,殊不知此戰過後,十餘萬大夏男兒埋屍北疆…而這憂心卻未隨大捷傳來。
三樓清雅閣中,侍女墨莉看著趴在隔窗上看戲的自家小姐,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身旁,墨清嘆息不斷,那張褶皺如老頭子的臉皮更是凸顯幾分憔悴:「墨莉,主子在這麼下去,咱倆非得被王爺給剝了皮!」
聽到這話,墨莉眼前瞬間浮現出慶親王威嚴四殺的面目,不消半刻,墨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膽怯,唯唯諾諾上前:「主子,咱們這都出來大半天了,要麼咱們…回去吧…」
聞言此聲,慶親王的聰慧嬌女、正入戲痴迷的小姐南宮燕轉身瞪目,直接把墨
第五章中都風雲3